沈遐年问:“可有提及他人?”
“只说了这书肆上一任主人。”
王子逾思忖片刻,直觉应该是跑到郎玉柱家中去了。
毕竟专门跑到这书肆里来找人,定是为了郎玉柱遮遮掩掩的那个未婚妻子,这下知道这书肆的主人换了人,大概率是直奔郎玉柱家里去找人了。
“不好,郎玉柱和他那个未婚妻子估计有难了。”
王子逾拉着沈遐年的衣袖,将他拉得低下头,这才凑道他耳边小声道:“沈遐年,你能不能再使个法术快些赶到郎玉柱家里?就像前几日送我去学堂那次一样,这事有蹊跷,我不能眼睁睁地放任不管,早些去给他抱个信也是好的。”
现在那群人已经走了,不知道有没有到郎玉柱家,不过他们现在即便坐马车过去也来不及了,还是用沈遐年的法术更加靠谱。
怕就怕去晚了会酿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悲剧。
沈遐年反手自然地将他的手牵起来,“简单,走吧。”
“闻书,那你就先留在这盯着点,我们出去还有事要办,到时候自己回府去就好了,不必等我们回来。”王子逾被沈遐年一路牵着往门外走,还不忘回头叮嘱闻书。
“少爷,带我去……”
闻书话还没来得及应完,王子逾和沈遐年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只好把话咽下去。
等等,如果没看错的话,刚才这两个人的手好像是十指相扣的……吧……
朋友之间,也会这么亲密么?
闻书站在原地感慨,这就是读书人常说的“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吧,没想到少爷一个凡人还能和一个狐貍精成为知音,感情还如此要好,真是令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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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有沈遐年施了法术带着他很快到了郎玉柱家附近,但终归还是来晚了一步。
郎家的大门大敞着,里面人声嘈杂,吵吵嚷嚷的叫人听不真切内容。
“上去看看。”
沈遐年搂着他的腰,飞身一跃便上了郎家的房顶。
王子逾还是头一次上房顶,一时不大会找平衡点,脚下的瓦片都被踩溜下去了几片。所幸下面的说话声音大,并没有注意到房顶上的异动。
“……郎玉柱,你最好识相些,将嫌犯交出来,若是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可不要怪我们哥几个无情了。”
院子里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手上还带着把大刀,一边放狠话一边用手指抹着刀锋,看着便叫人胆寒。
作为一介文弱书生的郎玉柱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早就被吓得两股战战,强撑着站在房门口张开双臂不让他们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