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啊,可跟我的事有,有关系吗?”
洛逢春一笑,“这两口过日子就像煮粥一样,煮好了吃不完就得凉,过久了哪对夫妻不吵架的,冷就冷几天,等大家都饿了,再去把粥热一热,不行再一起煮新的,多大点事,啊?”
“冷一冷,热一热,一起煮新的……”平安一笑,“明白了,主子高明。”
“嗨,赶紧办事去,切记!对待婆姨要学会忍让,可煮粥的火也不能太大,小心糊喽,呵呵呵……”
“明白!小的办事去了。”
平安离去,副手张用汲就从大名府赶来,汇报完欧阳先生交代的任务,又连夜朝华山奔去。
那芙莞来回踱着步,想着皇帝大发雷霆后定会满城搜索,万一四海楼识破谎言,那就白忙一场了。可她不知道,禁卫军和开封府已经出动了。可皇后直到第二天才告诉皇帝,龙颜大怒,将上百个宫门守卫全部降罪,连勾当皇城司都给免了,还不解气,就把皇后痛骂了一顿……
此刻,在那伙计光明未到之前,芙莞把自己两眼抹了不少温水。
虽然是晚上,可四海楼的灯光却依旧灿烂辉煌。跟出礼字楼,刚到信字楼门口,那光明就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撞到了,却毫不客气地回了句“走开!”
“嘿!哪来的野丫头,这么无礼,给我站住!”
“你才野人呢!”
回骂一句她便直奔楼上,光明气不过,几步赶去一把搭在她肩上,却被她起手一巴掌挥来。
将打到下巴,光明一个后仰又一掌按到她胳膊,“道歉!”
女孩陡然斜身一脚踢开他,竟一步飞到了二楼,想从柱子上直接飞到第五层。
“还是个高手。”
光明一脚蹬地,几步也上了二楼,翻到女子面前就要她道歉。
两人的对战看得楼内都齐齐望去,也看得芙莞直鼓掌,“好好好,真好看。”
一捂嘴巴,芙莞就看着四楼栏杆前正有一个青年倚着笑着,“这张脸好像在哪见过……”略微一想赶紧跟跑上去。
那女孩又踢开他,劲力之大,踢得光明抽身躲开,再要抬头,那女子已奔至三楼楼梯口。见自己连个丫头都制不住,又在自家店内,恼羞成怒,光明一脚踏着栏杆抓住梁柱稍一用力就上了三楼,瞥见她上了四楼,光明继续上翻,果在五楼楼梯口相遇了。
“嘿!哪来的野丫头,竟敢在我四海楼撒野!活腻了你!”
他刚要动步过去,一声“住手”停了他的两脚,“先生,这丫头不知死活,敢在我们四海楼逞凶耍横,我今天非治治她不可。”
说着光明飞步而去,刚到那女子身前,巴掌还未亮出,女子身影一闪,顷刻间已到了洛逢春跟前,拱手就直接说事,“掌柜好,主人吩咐来取茶,要你们‘茗冠堂’的龙园胜雪五盒,青凤髓五盒,顾渚紫笋五盒,普洱十盒,速命在身,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姑娘好身法!”
洛逢春已经记住她要的茶,却依然要赞美一句。
身为四海楼“智”字楼掌柜,他的“落燕伏魔功”和欧阳称平的“望云回首心意术”并称四海楼双绝。轻灵如飞燕沾水,威猛如金刚降魔。平时很少施展,因其柔和内敛,便也成就了“乐水先生”的美名,可若对付大恶之徒,光那“伏魔”的眼神,即可令对方胆寒心惊。
可目前如此迅疾如幻影的身法,看得他想笑却是心知肚明。虽然第一见到这张面孔,可他却觉得非常亲切,“你家主人高姓大名?尊驾何处?又……”
女子不等他说毕,就亮出了一块腰牌。洛逢春眼睛一瞪,只见那纯金精铸的令牌上,赫然雕着“东宫”二字。
洛逢春捋须一笑,“你家主子是太子什么人?”
女孩有点不耐烦,“赶紧给我拿茶。”说罢就耳语了句。
洛逢春一拱手,侧了身敬道:“久仰!里面请。”
“哎?主子!她……”
光明要近前,洛逢春一声呵斥,“下去!”
“不是,主子!她!楼下那位姑娘!”
洛逢春一摇头,“你直接带她出城!用我的车!”
“好嘞!”
光明刚要回身,楼下门口已然官兵迎门,客人们吓得四处逃离座位。
“你们掌柜呢!快点出来!”
洛逢春瞥了一眼,见是那禁军在搜人,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就叫光明下去了,“来啦来啦!”
出了茗冠堂,就看着兵卒们毫无忌惮地四处搜查,洛逢春就扬声呵问,“谁人这么大胆,敢在四海楼如此放肆,今个是官家的寿宁节,谁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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