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披上外套,应该是酒店的外卖送了过来。
昨天睡得太晚,早晨醒来也没有多少力气。
谌玉打开一条门缝,洁白如玉的手臂伸出门缝外面。
“给我吧。”
她伸出来好久,也没有得到回复,因此不耐地张开五指。
“给不给”
话还没有说完,被一只瘦长的尾指勾住了食指。
谌玉愣了愣,想收回时已经来不及。
男人屈起膝盖,轻轻一顶,房门被打开。
谌玉:“你”
“早上好。”
十分自然的早安,符合他一如既往淡漠的性格。
却又有些太过自然了。
仿佛昨晚那个火热至极的吻只是谌玉的一个梦。
祁年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她裸露的右肩,又很快移开。
“今天素盈的气温有点冷。”
谌玉:“是吗?昨天好像也是这个温度。”
“是的,”祁年肯定得十分快速,“小心着凉。”
这样说着,他十分好心地把谌玉刚刚匆忙套上的外套往上紧了紧。
谌玉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眼神瞥过祁年手里的药膏:“我都说不用了”
“你有说过吗?”祁年向她投来疑惑的眼神,“我不记得了。”
这家伙什么时候学坏了。
谌玉轻拂了拂挡在额前的发丝,不再扭捏,直接接过了药膏:“那谢谢了。”女人没有了妆容的修饰,不同于平时艳丽的攻击性,显出几分稚嫩和年幼感,罕见地透出些许娇憨。
“不用谢,”他的眼神轻触谌玉的脸颊,停顿片刻,淡淡地问道,“你左手涂不方便,需要帮忙吗?”
这么小的伤,哪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可他的语气又太正襟危坐,谌玉被他引导得真的思考起这句话的合理性。
等到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男人已经站起身从她手里拿过药膏。
熟悉的墨香游离于周身,呼吸交错之间,昨夜的记忆重现。
谌玉的身体莫名有些绷紧。
这是她以前从没有过的反应。
“你在紧张。”偏偏祁年还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只是涂药而已,谌玉小姐在想什么?”
好一个谌玉小姐。
谌玉知道这人是在报复自己。
偏偏这样近的距离让她的大脑如耳边喷洒的气息那般灼烧起来,重话迟迟说不出口。
“翻译姐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动静。
沈茶语见门没关,推门而入。
在看到高大帅气的男人紧紧靠着身边的谌玉时,她眨了眨眼睛,好像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姐姐,你点男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