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咱们说正事儿。”玩笑归玩笑,片刻后,叶昭神色一敛,松开容彻凝声道:“你有没有想过回去接手天海集团,抢了沈鹤羽的饭碗?”如果单纯按照他的性子,估计早就动手搞天海集团了,不弄得它破产也要让它喘不过气来,但沈家与容家是世交,同属一个大院儿,他的动静要是闹得太大,为难的还是容家,另外,沈誉这个人是真不错,智商情商和人品都很高,魄力也足,他虽然嘴上没说,心里早就拿他当朋友看了,这也是他为何要先找他的原因。“我如果回答没想过,你是不是就要联合老大搞垮天海集团了?”凤眸深深的看着他,沈誉一扫先前的痞态,神情正经严肃,换做是别人,他丝毫不担心,沈家也不是吃素的,要搞垮天海集团,首先就得斗垮整个沈家,如同前两个月因为沈鹤羽跟范榕溪那点事儿,天海股价暴跌,现在不也没事儿了?可若是代表容家的老大和盛隆集团出手,沈家极有可能断臂求生,天海集团就真的保不住了。“搞一个天海集团还需要我们家容总出手?你是对沈家太有自信还是压根儿瞧不起我?”叶昭笑了,修长如玉的手指撩了撩额角的碎发,他可不是自大,以他在计算科技方面的实力,以及手中持续增长的资产,要搞天海集团完全不是事儿,沈家若是敢出手,他也不介意找点事儿给他们做,譬如去相关部门喝喝茶?要知道,水至清则无鱼,当官的没几个人敢说自己是清清白白的,现在又是信息时代,只要有心,啥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他都能给他们挖出来。“……”他能说他是真的不觉得仅凭他一个人就能撬动天海,甚至是整个沈家吗?沈誉对叶昭的了解,只是基于朋友般相处的脾性,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牌,自然也不可能相信他说的话。“要不咱试试?”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叶昭挑眉,嘴角浸着一抹邪气的坏笑,试过之后会不会有啥后遗症,他可不敢担保。“……”试个毛线,那种事也是可以随便试的?沈誉再次无言以对,他虽不太能相信他说的话,但他不敢小觑老大的底线啊,据他所知,上次天海之所以搞得那么惨,其中就有老大的手笔,摆明了是要给某人出气,如果他真跟天海干上,老大会老老实实的袖手旁观才奇了怪了。“你让我先想想。”片刻后,沈誉扶额道,作为私生子,又因为他是被亲妈卖给老爸的,拿了沈家大笔钱财,从小到大,家里除了老爷子,就没有一个人待见他,包括他的亲爸,其中又以沈鹤羽母子为最,小时候他们甚至还想过弄死他,所以他对沈家没多少感情,也从没想过要他们的任何东西,连老爷子要为他铺平军旅之路,也被他以退伍强硬的拒绝了,现在褚昭明摆着跟他说,他若不回去抢了沈鹤羽的饭碗,他就要对天海集团下手了,一时之间他还真有点拿不定主意。“尽快吧,我从不主动招惹谁,但也不是个能吃亏的人,沈鹤羽要报复范榕溪,我没有意见,或许还乐得在一旁看好戏,但他不应该利用我整范榕溪一个人的事情,拉整个国家队下水,连累他们一起被社会大众和广大网友批判质疑。”说到这里,叶昭稍微停下来歇口气,很快又缓缓说道:“想必你们都知道,我是个孤儿,从小就在跳水队长大,因为国家和教练的精心培养,十二岁我就进了国家队,两年后一跳震惊世界,先后代表国家摘得两枚奥运金牌,如非极度缺乏感情,被范榕溪钻了空子欺骗,现在我说不定已经达到奥运三连霸的成就了。”“当然,那是我自己选择的人生,除了怪自己蠢,想办法报复回去,我也无话可说,但至今我都还记得强行要求退役时,教练们失望痛心的表情,在我的内心深处,一直感觉愧对国家的栽培,愧对教练的宠爱,更愧对队友们的信任,如果有机会,我想亲口跟曾经的教练们说一声对不起,是我任性的辜负他们的期待,所以,跳水队算得上是我的底线,沈鹤羽既然触碰了,就必须付出代价。”关键,他还是借由他的手整出的那一摊子事儿,等于就是他变相的害了跳水队,这才是最令他不爽的地方,否则他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毕竟从始至终,沈鹤羽都跟没有太大的冲突和仇恨不是吗?“没事?”见他面色有些寡淡,容彻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眸底盛满了赤果果的担心。“没事儿,都过去了。”反手与他十指紧扣,叶昭微笑着摇摇头,那些经历都是属于原主的,即便他占用了他的肉身,他也无法感同身受,但在有能力的情况下,他会尽可能完成他的心愿,当然,前提是原主的愿望附和实际,如果像上个世界的原主那般,他就宁可不要好评星也不愿意委屈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