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好像挤在了一堆。
切尔脾气古怪,虽然和江治是朋友,但亦有自己的原则,已经为江治打破了一次原则,不会再打破第二次。
他的第二个原则,就是他安排好的时间,病人因故无法及时到场,他再不会出手。
阮清清第一次抛下江衍,回到江城,为外婆守灵送葬。
她眼睛都哭肿了,外婆一直很配合治疗,没想到还是去了,到底上了年纪,经不起波澜。
妈妈哭得晕倒几次,爸爸在一旁照顾。
机场里,男人身穿黑色风衣,手里提着纯黑色行李箱。
与他站在一起的,还有与他身高相差无几,面容烧毁的男人和柔美妇人。
江衍几次回头看向后方,心底知道他的女孩不会过来,却还是生出期盼。
看出他在想什么,江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衍,未来的时间还很长,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好好治病,努力抓住未来。”
江衍明白。
他只是不舍。
听见检票提醒,江衍几步一回头,最终还是检票登上飞机。
飞机起飞后,飞得很高,万里高空上,云朵铺叠。
看着朵朵白云,江衍捂着跳动的心,在心里默默说道:清清,等我。
灵堂里,阮清清跪在蒲团上,靠着棺材,眼泪不停往下掉。
在为外婆伤心,也在为无法送江衍上飞机难过。
沈程喝了很多酒。
阮清清和阮成渝看见,过去安慰他。
*
到达M国第二天,江衍休息了一天。
原本只是做修复手术。
忽然接到一通电话。
之前阮家找到的合适心脏源的志愿者终究抵不过病魔,去世了。
电话是沈丽打来的。
对方正好也在M国,因为来M国治疗。
江治赶紧联系切尔。
“切尔,你恐怕要改变计划了。”
切尔望着江治,表情十分严肃:“虽然你是我朋友,但你应该记得我的原则。”
江治在他肩上拍了拍:“这可不是我们不守承诺,适合我儿子的心脏源已经有了,可以做心脏移植手术。”
切尔有些意外:“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