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里有秦家的军队驻守,眼前的壁垒比北凉城还要易守难攻,就是不知道需要花费多长时间。
“你是将希望放在了挞塔部身上是吗?”靳修淡淡地斜睨了王枕一眼,“朕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经此一役,挞塔部将不复存在。”
他让顾元柏将龙鳞卫带去了,他们会为那五万英魂报仇,也会替护国公雪耻。
陆少卿、顾元柏、龙鳞卫加上他之前埋下的暗手,他相信挞塔部必然会成为自己逐鹿天下的踏脚石。
“其实,朕更加好奇的是,你将娉汀藏到哪里去了?朕听说,她不在北凉城。”
北魏的暗线也安插在这天下的角角落落,有些事情他自然门清的紧。
“你永远也找不到她了。”
王枕心里面无比庆幸商雪羡离开了北凉城,否则这个时候必然会掣肘。
“只要她还活着,迟早会找到的。”
靳修对此倒是没有放在心上,他目光忽然一冷,朝着身后的队伍重重做了一个冲的动作,双方就这样交织在一起。
南陈,一个偏远的小村庄,商雪羡是从梦中惊醒的,她醒来后额头上渗着密密麻麻的汗水,脸色也变得尤为难看。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间干呕了起来,麻溜地下床想要将腹中那酸涩感吐出去。
:商雪羡心有决断
e王一瞧着她吐得昏天黑地,自然不敢让她这样硬撑着,忙着寻来了一个胡子花白的郎中。
这贫穷闭塞的小地方,郎中已经是稀罕货,这位走路颤颤巍巍,眼睛已经半瞎的老郎中素来就是村落里的吉祥物,何时被这般粗鲁的对待?
“你这小伙子,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郎中年轻的时候也读过几本书,再者说南陈素来推崇儒学,随便找一个庄户人家,指不定也能搜出一两本千字文。
只是他虽然有些吹胡子瞪眼,却也是一个有节操的郎中,知晓自己肩负救死扶伤的使命,开始为商雪羡问脉。
他左左右右诊断了半晌,然后斜着眼睛看向商雪羡,虽然马马虎虎看不真切,可瞧着应当是一个女人。
否则,这肚子里怎么会有了崽?
“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是滑脉?”
商雪羡神情瞬间一滞,自打离开北凉城之后,她便一直以男装示人,不料居然会因为腹中的孽障暴露了身份。
王一第一时间拔出自己手中的剑柄,他已经在思量要不要直接将人斩杀于此,免得将他们的行踪暴露出去。
当然,最可怕的是他竟然诊断出滑脉,想来应该是北魏昭武帝的孽种。
“老朽已经是半截子埋土的人了,可经不住你们这样的恐吓!这件事情我会闭口不言,还希望你们尽快离开此地。”
老郎中人老成精,知道他们一路隐姓埋名必然是躲避追踪,想着应当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