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最终也没能拿出解决的章程来,靳修倒是憋了一肚子的气,看到商雪羡后脸色才微微缓和了一些。
他让曹掌监准备了膳食,等她填饱了肚子,这才开口说起了刚才的事情。
“你都听到了?”
“嗯。”
“你说,陈芳华真的会打开北凉城的大门?”
南陈的老皇帝沉迷炼药,如今整个朝政差不多都掌控在陈芳华手中。
她掌权后确实展现出雷霆手段,差不多剪掉了所有皇子的羽翼,给自己的侄儿整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若是南陈的皇太子不死,南陈或许不会举步维艰,可惜那是一个短命鬼。
“不确定,按理说不会。”
“听说南陈的皇太子素有圣贤之风,君子之德,可惜最终却死于非命。”
“他的死,是不是南陈世家动的手?”
南陈人对于这位皇太子报以极大的希望,可惜他却因为醉酒而亡,着实是一件极为嘲讽的事情。
商雪羡眯起了眼眸,若是以前她一定会否认,可现如今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评判所谓的皇室与世家。
他们似乎都是一样的肮脏龌龊。
南陈皇太子的死亡,从最终的结果来看,确实是世家获利,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盯着他们不放。
“你经历的事情太少了,还不知人能有多么的残忍。”
靳修刮了刮她的鼻翼,负手而立望着外面的飞雪,目光极为深邃。
“朕的底线便是黑甲卫和龙鳞卫,触者即死。”
:陈芳华对话王枕
南陈,王家宅院也被薄雪覆盖,银霜似的雪屑洋洋洒洒而落,为天地增添了几分悲凉。
王枕的书房内,陈芳华懒散地抱着暖炉,见王枕一气嗬成写下‘魑魅魍魉’几个字,不由得哂笑。
“你是不是在暗喻自己?”
王枕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直接撕碎扔在一侧的火盆内,声音不冷不淡。
“如今西羌告急,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跑到我这里看戏,倒是难得。”
“怎么,心疼了?”陈芳华狭长的眼眸闪过莫名的畅快,“不是你默许的吗?”
她知道,王枕也不希望那个孩子的到来,否则自己不可能那么容易得手。
只是,那女人的运道出奇的好,那孩子也异常的顽固。
“若是没有你下药在前,你觉得事情能走到如今这无法挽回的地步?”
王枕的话许是戳到了陈芳华的心窝子,她原本懒散闲适的神色逐渐变得阴沉恐怖,双眸像是出窍的利剑射向他。
“事到如今,你还是觉得我给你下药?王枕,我做事确实不择手段,可却从未想过用药留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