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哥儿。”
夏侯埕也顾不得生夏侯渝的气,健步如飞地跑过去揽住夏侯泯。
“来人,拿着我的牌子去请蘌医,大公子若是出了事,你们所有人都别想消停。”
夏侯埕恶狠狠地瞪了夏侯夫人一眼,然后抱着夏侯泯奔去自己的屋舍,书房内只剩下夏侯夫人和夏侯渝。
“娘亲,大哥……”
“没事,泯哥儿会没事的,你别怕!你爹也不会再打你了,娘亲会护着你。”
夏侯夫人的眼泪一直在眼眶内打转,都是她捧在手心里面的肉,她如何能不疼夏侯泯,只是手指伸出去也有长短,她只是更爱自己的儿子罢了。
“娘亲,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是爹唯一的儿子,那大哥呢?”
“你听岔了,我说得是最小的儿子!渝哥儿啊,娘亲心里苦啊!你的长姐和小妹……”
夏侯夫人的哭诉果真吸引了夏侯渝的注意力,他不再纠结刚才的事情。
龙吟殿内,靳修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关注着夏侯家的动向,听闻夏侯埕命人拿着牌子去寻蘌医的时。原本批阅奏折的人倏地抬起了头。
“出什么事了?”
“夏侯家守备极严,属下等人没能靠近。”
“一会儿,让蘌医进宫为朕问诊。”
“诺。”
黑甲卫退出去后,靳修才朝着不远处整理卷宗的商雪羡招了招手。
“陪朕下一局。”
曹掌监是一个机灵的,火速铺开了棋盘,商雪羡虽然下棋从未赢过靳修,可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因为,这是文雅之事中,靳修为数不多能拿出手的东西。
靳修棋艺精湛,可商雪羡也不是一窍不通,两人再棋盘上还能厮杀不短的时间。
“陛下的棋步似乎比以往更凌厉了一些。”
“慢火煮不出热汤来,朕自然得改变战术。”
两个人说得都不是棋盘中的事情,而是慕容澜曾经一语道破的土地变革。
:淳贵妃锺粹之行
慕容澜自己或许都没有想到,他的一番话倒是更加坚定了靳修心中所想。
当然,他或许也想到了,只是故意提及。
商雪羡没有更进一步地触碰靳修的底线,她知道他高兴的时候或许会多说两句,不高兴的时候直接甩脸。
人在屋檐下,还是要小心应对。
黑甲卫很快便回来了,这一次跟着走进来的还有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听曹掌监曾经说过,这人的医术乃是北魏公认的厉害。
“夏侯家出事了?”
“回禀陛下,夏侯家长子心悸的毛病又犯了,次子貌似被夏侯大人动用了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