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梅珞极为惊悚的神情,还有她满是担心的样子,商雪羡瞧出她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应该是很多打听西太后身份的人都出了大事,才会让她如此的讳莫如深。
“嗯,我明白了。”
商雪羡心中猜测西太后的身份一定有秘密,可她无枝可依,无人可用,没有办法打探更多的消息。
“对了,你可知道这后宫可有一个神智不太清楚的公主?年龄约莫十五岁左右。”
“……雪羡姐姐见过十公主了?”
梅珞伸手抠了抠下颚,深呼吸后朝着她叮嘱了一句:“你日后见着她就跑,那就是一个疯子。”
:兰陵公子也无奈
“瞧上去确实有些疯。”
商雪羡瞧着梅珞不欲多言倒是没有继续询问,只是心中却多了几分沉闷。这北魏的后宫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怎么感觉到到处都是坑呢?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多加感慨,曹掌监已经命人唤她过去。
赶至龙吟殿大门前,正好和迎面而来的慕容澜碰了一个正着,她忙着俯身行礼。
慕容澜见周围无人,脚步靠近了她一些,伸手虚扶了一把,声音听上去甚是清润。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倒是愈发知礼了。”
“先生说过,礼乃人之本,否则与牲畜无异!”
慕容澜是一个极为渊博的人,就算是素来以诗书传家的商家对他都是交口称赞。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是名满天下的兰陵公子。
“还是一如既往的古板无趣!我原以为,你惨遭巨变活不下去,终归是小觑了你向死而生的决心。”
“母仇未报,幼弟尚小,我不敢也不能走上那条不归路。”
商雪羡没有提及王枕,打从她准备在靳修的身下匍匐时,她已经丧失了说他的权利。
她活着的目的只是为了母亲的仇恨幼弟的安危。
“死亡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活着!你能从炼狱里面爬出来,足以证明已经长大了。”
慕容澜伸出手想像以前一样抚摸她的头颅,可又想到她而今已经不是稚子之龄。
“先生,您会一直留在廊都吗?”
在她看来,慕容澜就是山涧的清风,天上的朗月,他应该自由自在地生存在这片天地间,而不是被拘泥于此。
“你瞧,我还能离开吗?”
瞧着走在最前面的内侍已经留下了脚步,慕容澜笑了一声跟了上去。
“那奴婢日后再向您请教画技。”
商雪羡朝着他高喊了一句,瞧着他背在身后的手指才松了一口气。
她站在宫道上,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良久,直至里面的曹掌监亲自出来催促,她这才转身朝着正殿走去。
“怎么这么慢?”
她刚进去便接到了靳修的王之蔑视,那淡淡的眼眸中流露着极大的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