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杆打得很好,旁边几个人拍着手赞美。
“秦总今日怎么没带苏小姐。”
“她有一场演出。”
“苏小姐真是名媛典范,在演奏届小有名气,我认识的人里有很多她的乐迷。”
秦汐浅浅笑了一下,把杆子给球童,正要把手套摘掉,听见有人一边走来,一边不咸不淡地说:
“一个只会追逐虚名的娇气小公主罢了。”
黑长直,深紫色的polo衫,腰肢纤软,只走了几步路就很容易让人目眩神迷。
几个人都陪着笑:“小姐好。”
严格来讲,江城商界这么多公司集团,只有一个人公称为小姐。
秦潮从球童手里拿过她最近的新宠,一根价值三十万的泰勒梅果木杆球杆,站定,随意地挥起球杆。
小白球以看不清的速度瞬间消失,不知道飞到了哪里,直到前方传来消息,一杆进洞。
周围的人惊叹着鼓掌,秦汐递过来一条毛巾:
“姐,别来拆我的台啊。”
“那也得你给我机会,浑身都是破绽,我不拆等着别人拆?”
和她成熟妖娆的气质反差极大的,是秦潮的了一张偏幼态的
脸,眼睛又大又圆,鼻头圆润挺翘,但她的气质实在摄人,没有一个人敢因为她的外貌小巧她,就算第一次见的人也会因为她的眼神犯些嘀咕,从不敢轻举妄动。
秦潮把毛巾扔给秦汐,自己先上了车。
其他人识趣地没有坐到这辆车上,于是这辆车上便只有姐妹两个。
“我听说苏星荷突然想去演电视剧?”
“好像听她说过,玩意而已。”
秦潮嗤笑一声:“知道是玩意,不嫌丢人?”
秦汐便不说话了。
“当年的眼光不错,就算我不喜欢程幼卿,但她确实是最好的妻子人选,苏星荷不过就是个花瓶,不适合当思域集团的掌权者夫人,这我跟你讲过。”
秦汐嗯一声,没什么表情。
“算了,你都这么大了,已经很多年没听过我的话了,我说也没用。”
秦汐看她的姐姐一眼,语气稍微带着恳求:“我和苏星荷只是玩玩,说分就分了,你不用太在意她,别朝她动手。”
秦潮笑了下:“怕什么,不过就那一次,而且又不是我狠,是那个女孩父亲脑子不聪明,生意做砸了而已,凑巧她有抑郁症,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漂亮得想妖精一样的女人,用纯洁的脸说:“我教过你,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我自己。如果你认为是我害了她,那你才是真正的无可救药。”
秦汐垂下眼睛:“我明白了。”
车子行驶在嫩绿色的高尔夫球场上,秦潮说:“我向来不想管公司的事,只是以前做事不计后果,性格不好,股份又多,所以没人敢惹。你不一样,你是要做下一任董事长的人,你需要持续修养品性,能一眼就看清利益在哪里,时刻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该知道好坏,知道什么人更值得你去在意。”
“就比如,程幼卿的alpha妻子。”
秦汐愣住:“那个赘a?”
“和苏星荷相反,苏星荷想要做艺术家,想要当明星,想要通过名气来圈住你,但那个alpha圈住程幼卿的手段可完全不一样,你和崔二牛的那点无聊的把戏,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直接化解掉,应该不是靠运气。最起码,她有一个非常活络的脑子。我有一个在深城的朋友,十分奇怪于她在江城商界的寂寂无名,他说在深城的互联网创业者心里,她是一个十分有脑筋也有钱,很容易看出来哪个项目能赚钱,并且很有魄力说投资就投资的人。他们都知道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