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未等她起身走出屋子,就又见一小厮匆匆从门外赶来,神色慌张报。
“主子,主子,沈神医回来了。”
屋中三人皆是一怔。
余娇娇连忙问道:“回来了?人在哪呢?”
那小厮答:“这,这沈神医在府外呢。”
银台顿时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让人进来!”
小厮却满面为难,言语吞吐:“这,这沈神医不知道为什么,气势汹汹让人搬了个牌子立在门口。我瞧着那形势不太对,就赶紧来请示您。”
“?”
牌子,什么牌子?
未等余娇娇几人问清,透过层层院门,已经隐隐传来那道熟悉的尖酸刻薄又中气十足的痛斥。
“余娇娇,你这个负心人,登徒子,臭流氓,吃抹干净不认人!你占了我清白身子就翻脸不认人要撵我走,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你做梦呢!”
余娇娇:“”
银纹:“”
银台:“”
府外,漆木柱子旁靠着一块木头牌匾,上面提着几个大字。
“喜新厌旧负心人薄情寡信登徒子”
沈献快气炸了。
他原本以为两人情投意合,又共赴巫山云雨情意绵绵,以后必定琴瑟和谐、白头偕老,成亲后怎么带孩子他都想好了,结果没想到余娇娇居然转头就将他送走!
骗子!
欺骗他感情!还欺骗他身体!
沈献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以至于声音带着委屈和泼辣直接高八度,一身怨气门敲得哐哐响。
“余娇娇,你这个骗子!你骗身骗心骗感情,有了新欢就抛弃旧爱,你太过分了!”
原本余府的守卫想请沈献进来,却见他来者不善立在门口就开骂,便也觉得汗颜,索性关了门去请示余娇娇。
余娇娇听着接连不断的敲门声捂住脑袋,头愈加疼了,太阳穴似乎有根筋直抽抽。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冲动是魔鬼,真他妈乃万世真理!
她就冲动了那一回,动情了一次,结果现在一发不可收拾。
银台咋舌:“这下好了,满扬州都知道主子您负心薄幸,睡了沈神医不认账了。”
余娇娇:“”
她知道此时应当先将沈献哄进来,才能将事态尽快平息,可一时又的确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献那张难过又愤恨的脸,难得的犹豫不决。
看热闹不嫌事的铜串儿早已兴冲冲凑到大门,透过门缝观察情况,又两脚并四脚飞快跑来院里时事汇报:“不好了不好了,沈神医要吊死在咱们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