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不珍视自我的程度总是太过火,隐隐传达给周围人他正靠这个证实些什么东西一样。鲁路修很希望自己能够正经数落朱雀一顿,但最终话出口总是忍不住无奈,“如果用百分制来评判你对自己身体不在意的程度的话,我觉得可以给你打到九十五分。”朱雀试图狡辩,“那不还有五分的空间吗?”“是啊,一共一百分,你还差五分就是满分,你管这叫做上升空间?”鲁路修嘲讽道,“有没有人说过你这种做派简直就是军队之耻?”朱雀老实答道:“现在有人说了。”鲁路修认命的一巴掌盖上自己的额头,然后用力揉起了眉心,露出自己和木头说不通的表情。只有这个时候,他分外看不懂枢木朱雀。我也分外看不懂这两个人。不是你俩这大庭广众下眉来眼去的,滚开我不吃狗粮……啊不,我不是狗来着。得快点把我不能从枢木朱雀身上离开的情报传递出去。很快朱雀的脚边就蹲下俩根颜色不同的萝卜。“师傅,可能是枢木朱雀这个人的身体对亡灵的吸引力较强,你被他捕获了。”岛束零太冷静分析。这我早知道了谢谢。我想知道解决方案,并且刻不容缓。“这种体制的人我见过不少,就类似于女孩子们每月准时光顾的亲戚们,总有一两天不太方便,师傅你运气不太好,赶上了。”岛束继续冷静分析道,“过两天他自然而然就会放开你了。”【第一,我并不想这么挂着过两天。】【第二,我要着重说明的一点是……】【本来我旁边最起码挤着十来个灵魂,现在一个都没有了。】“问题不大。”岛束继续尝试冷静分析。【路上被朱雀慢慢消化了。】岛束沉默片刻,冷静分析的手微微颤抖,“简单来讲师傅你可能遇上了吞吃亡魄的人,接近他的亡魂基本没救,直接投胎,生魄也许还能抢救一、一、一、下……”我看你这磕磕绊绊的措辞不太像是能抢救的样子。【就知道你不可靠,夜斗你有什么……】我还没说完,齐木夜斗就扑向朱雀(准确来说是我),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与此同时,夜斗解除了附体状态。朱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几乎弹跳起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托住我瘫软的身体。灵魂变得轻飘飘的瞬间,又像是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踝,试图把我拖进更深处去。我忽然听见有人在低声说话。那声音别样的熟悉,但又有些许不同。等我意识到这一点时,试图回身抓住对方拽着我的手,那双手却脱力松开了。在逐渐恢复悠长沉寂的黑暗中,我看到一双变得明亮,却又快速湮灭的祖母色瞳眸。他在祈求我不要离开,却对这发生的一切无能为力。再睁开眼睛,就是夜斗的面容。“怎么样小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超能力者无所畏惧。【我做了个梦。】【有人在向我求救。】我佯装不在意地瞥视了一眼枢木朱雀,我们的目光在半空中对方微蹙着眉梢似乎并没有觉得我说的有什么不妥,他仅仅是衡量刚才的那幕几分真几分假。然后他率先结束了这场对峙,“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们就先走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个人的自称会潜意识地透露出自己的态度。我们……显而易见,枢木朱雀并不认为他的幼驯染在口舌上交到的朋友有多么可靠,他正在划清界限。【请便。】“我见过你!”岛束零太欲言又止很久了,终于找到机会,他指着夜斗瞳孔地震,“我之前老看师傅揍你,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发展到这关系了,我师傅这么不食烟火一男的,居然也兴这……这个……”【?】“?”岛束零太痛心疾首,“打是亲骂是爱,打骂就是谈恋爱。青梅竹马最终都会走向爱情,死对头也终会冰释前嫌。友谊的终点是共度余生,仇人的未来是不死不休……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岛束零太抖,冷,哭。我翻了白眼。夜斗静默片刻,道:“我严重怀疑你徒弟的精神状态。”岛束零太鬼嚎一声,“师傅!”我盯着他。岛束零太被虐到了,惨兮兮道:“师娘。”夜斗得了便宜心情大好。我和夜斗不约而同道:“乖。”见我俩阴霾消散,岛束的尾巴又翘起来了,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啊师傅。”本质上我并不反感这种八卦,因为可以宣誓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