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时牛嫂和帮白灼送煤饼的同村大叔,听到动静也走到门口,看到李熠时,牛嫂二人眼前一亮,只觉那坐在地上的公子气质卓绝,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白灼,我们来帮你。”牛嫂和那大叔帮着白灼将李熠扶上床,而牛嫂这才知道原来白灼一直照顾的残废公子,就是眼前人。“多谢二位。”李熠坐好,面露感激对二人说道。白灼也是连连点头,给牛嫂二人鞠躬感激道:“多谢牛嫂,李大叔。”牛嫂和李大叔忙挥手,牛嫂道:“都是一个村的,不用谢。”牛嫂看着眼前的李熠,心底不免惋惜,这么一个长相俊俏的公子,竟是个瘸子,而白灼小小年纪不止照顾家里,还得照顾这残废公子,着实可怜呐。对于牛嫂和李大叔的打量,李熠面上倒是极为平静,且他不像以往一般冷冷的,邀请他们坐下歇息,就是这屋中没个桌椅,着实失礼。白灼也给二人端了两碗水,这水是她离开前,灶台上的大锅就一直温着的。牛嫂和李大叔喝了水,也没留,同白灼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白灼送牛嫂和李大叔离开,走前牛嫂好拉着白灼说:“白灼啊,你一个小姑娘不容易,以后有啥事尽管来找我。”“好嘞,谢谢牛婶。”送走了二人,白灼回到屋内高兴道:“李熠,我找好泥瓦匠了,他明日就能来给咱们修厨房的房顶,还能砌一个炕。”“对了,我还买了煤饼,今晚咱们就不用受冻了。”白灼说的眉飞色舞的,看上去很高兴。“等过几日我再去镇上找木匠,看看能不能做桌椅什么的,对了还要给你买纸笔。”李熠面带笑意听着,等白灼说完,他夸赞道:“我们小阿灼可真厉害。”白灼挺了挺胸膛,一脸骄傲道:“那是,你要是没有我可怎么活啊。”李熠同意点头:“没有阿灼,我就不活了。”白灼高兴的笑,和李熠说了几句话,白灼就跑到院中,将买来的煤饼搬去厨房,又寻了一个破旧的盆,燃了煤饼端进屋中。不一会儿,屋中便暖和了。不过煤饼烟多,窗户就得常打开通气。等忙活完就晚上了,白灼就着晌午没有喝完的骨头汤做了一锅疙瘩汤,在用两个鸡蛋打在汤内,配上酸菜,香气扑鼻。二人吃了晚饭,白灼又同李熠说了一些化远村的事情,就早早歇下了。翌日一早,白灼和李熠早早起床收拾好,不多时王瓦匠就带着器具上门了。王瓦匠先看了看厨房顶上的洞,就开始干活。这修房顶一天就能搞定,就是起炕比较费事,要五六天左右。白灼跟在王瓦匠身边,还能时不时给王瓦匠帮忙。正忙活着,忽听外面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好你一个王瓦匠!这小丫头片子昨个儿刚去找你,你就能来干活,我那里你怎么就去不了!”这带着一丝唱腔的声音,白灼记的清楚。而正在房顶干活的王瓦匠听到赵三娘的声音,同样头皮发麻!他哪里想到赵三娘竟然上别人家们来捣乱。赵三娘一脸怒容,叉着腰怒指着房顶上的王瓦匠就骂起来。白灼站在下面,顿时陷入尴尬境地。“王瓦匠我告诉你,你今天要不去给我修房顶,今个儿你就别想给我下来!”赵三娘身材纤细,但力气大,她蹬蹬蹬走上前,直接无视白灼,将墙边的□□给搬走了。王瓦匠面皮抽搐,赵三娘这么一搅和他活肯定干不成,几番无奈之下,王瓦匠只能答应。赵三娘这才哼了声,将□□放好,回头看着站在一旁呆呆的白灼,上下打量一番,道:“小丫头,你犯了什么罪?”你见过哪个脸上有疤的大……白灼怔住,显然没想到赵三娘会这么说,她结结巴巴道:“得,得罪了京城里的贵人。”赵三娘倒是也没怀疑她朝地上啐了口,恨声骂道:“京城那些个脑满肠肥的混账玩意儿,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顿了一下,赵三娘又盯着白灼看:“也怪你可怜,年纪小小的的,就被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白灼干巴巴笑了笑,不等她说话,忽见赵三娘忽然倾身,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白灼左边脸颊的伤疤,说:“这疤有些年头了。”白灼急忙抬手捂住脸上疤痕,快速退后两步,偏头避开赵三娘的视线,磕磕巴巴道:“那,那个,我去给你端一碗水!”说着,白灼转身就要进厨房,却被赵三娘给拉住。“小丫头,你没看见那王瓦匠正在给你的厨房修屋顶?你跑进去万一有泥土砸下来,岂不是会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