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无命自亲手杀了上官金虹,还在杀人现场大干一场,十足发泄后,整个人都爽朗了不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这种完全自闭的状态了。
罗敷戳戳他的脸,他没动静。
罗敷把自己的腰带挂在他的脖子上,他没动静。
罗敷把自己贴身的一件里衣扔到他脸上,他终于有动静了……他极其缓慢地动了动鼻子,然后把自己的脸埋在了衣服里,过了一会儿才又抬起头来,瞧着罗敷,冷冷道:“你过来。”
罗敷笑眯眯地走过去,被荆无命抓到自己怀里抱住了。
还没腻歪一会儿,玲玲来了,带着……额,客人。
宫九英英玉立、一尘不染、矜贵自持,若无其事地走进来了。
他仪容整洁,行止得当,面上无一丁点地不自然之色,好像刚刚那个在众目睽睽之下撕扯衣服扭曲求揍的人不是他一样。
宫九淡定地道:“在下宫九,舍妹无礼,还望姑娘瞧在她年幼无知的份儿上莫要放在心上。听姑娘身患内伤,特送来西方星宿海极乐宫玉蟠桃一枚,望姑娘早日康复。”
说着,送上宝匣。
罗敷:“…………”
荆无命:“…………”
不……等一等,你和你义妹到底哪一个更无礼这还难说得很呢。
罗敷惊了!
她是见多识广的现代人,宫九这种喜欢被人打的爱好,她并不觉得有什么。真的令她惊到的是,这家伙刚才社死的那么彻底,现在居然能当没事人一样,矜贵出尘恍若高台神像,一副“我来替我妹妹道歉送礼”的纯洁模样。
这……这……这……这是什么神一样的心理素质啊!
这种人是不可能会尴尬的,只是他的存在会让其他人比较尴尬。
见过诸多怪人的罗敷也不禁叹服,她有点尴尬地摸了
摸自己的鼻子……又恍然去想:等一等(),我怎么把楚哥的小习惯学来了≈hellip;≈hellip;
罗敷道:啊≈hellip;≈hellip;玉蟠桃?是星宿海中每十三年才结成七枚?()_[((),号称能让人青春永驻的玉蟠桃?”
宫九径直在下首坐了,闻言,无悲无喜地点了点头,又纠正道:“没有让人青春永驻,但可以让人内力大涨。”
罗敷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件事上,不去想其他的,还真叫她想起一件事来。
她道:“上个月,我听闻极乐宫被人闯进去,极乐宫主张碧奇和他妻子孙不老被人打伤,莫非那人就是九公子你?你就是为了去抢这玉蟠桃?”
宫九神色淡淡,又点了点头。
罗敷皱了皱眉,道:“这礼太重了些,还请收回去吧,想来九公子取来玉蟠桃另有他用,莫要耽误了你的事才好。”
宫九道:“没关系,本来就是给你的。”
罗敷一呆:“……啊?”
宫九话锋一转,莫名其妙地道:“她叫宫主。”
罗敷:“……哦。”
宫九道:“宫主来找你麻烦,正好给我上门拜访的理由。”
罗敷继续呆滞:“……啊?”
你……你这么直球的么?不,应该说,你都这么直球了,居然还会像个理由再上门送拜帖,送完拜帖就在主人家就地发|情,发完衣服一理,又人模狗样的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