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明白过来了什么,目光不自觉地往下移,在看到某个部位的时候,耳中嗡得作响,顿时像被蝎子蛰了一般,面红耳赤道:“你……你简直……”他话都没有说完,就蓦地一甩衣袖,愤然离去,头顶仿佛还冒着青烟。
这样躲躲闪闪的日子一连过了十来天,哪怕墨燃这只被驯服了的狼再是温顺,骨子里的血气也是愈积愈烈,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思在里面。每日晨修,暮省,他盯着高台之上的玉衡长老,眼神里的欲念都是按捺不住的,且一天比一天明显。
痴恋一个人的时候,哪怕使出浑身解数来隐藏爱意,也是藏不住。
有时候薛蒙无意扫见墨燃的眼神,都会吓一跳,他看看墨燃,再看看楚晚宁,凤凰儿一根筋的,就没有往歧路上想,所以越看越茫然,并不知道墨燃眼睛里闪动着的是什么情绪。
薛蒙只下意识觉得不舒服,可是哪里不舒服,他又说不上来。
有一天晨修,薛蒙趁着周围没人,就压低声音喊住墨燃:“喂,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
“师尊是不是生病了?”
墨燃一惊:“怎么这么说?师尊哪里有恙?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薛蒙摸了摸自己下巴,“奇怪了,那你怎么最近总是看他,还总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
“……”听薛蒙这样一说,墨燃算是明白过来了,他轻咳一声,垂眸道,“你想什么呢,别咒师尊。”
“我没有咒他啊。”顿了顿,又喃喃道,“那你老盯着他做什么?”
“你看错了。”
“我又不瞎。”
“你瞎。”
“我瞎?那你是狗!”
两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正幼稚不堪的争执着,高台上楚晚宁听到这边有异动,清清冷冷看了下来,两人便蓦地闭嘴了,各自低头誊抄背诵着手下的草药卷宗,只是胳膊肘还抵在一处暗暗相互较劲。墨燃和他抵了一会儿,倏忽放松了力道,毫无征兆的把手抽开。
薛蒙用力过猛,陡然失去了墨燃那边的阻碍,居然直接就哐当一声栽倒在了墨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