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她说不准会来找咱们的。”手下:“……”又来了,上司这种莫名其妙的胸有成竹感。不远处读唇读的惊心动魄的白银小姐:“……”墙角陆相一回头,她登时背脊弹回来,挺胸收腹,装作娇贵矜持的品香槟,鬼知道小丫头背后一身冷汗狂出。天啊,我“听”到了啥。三世子被剁了!还是木姐姐跺的!日了。……怎么可以这么帅!嘤嘤嘤!●v●收拾整洁归来的木子堰一冒出来,就看到白银珠满脸通红使劲啃酒杯边沿,恨的咬牙切齿似的。木子堰解救下可怜的杯子,在白银珠目光炯炯中,被她倒了杯樱桃汁,敲敲小姑娘的脑壳:“未成年人,不要喝酒精饮料。”白银珠哐击抓住木子堰的衣袖,木舰长不着痕迹拨开她的手——袖口处还沾着三世子飞溅的鲜血,一线红边:“木姐姐!”“是你吗!他们说三世子被去势了!”木子堰连喝三杯冰水解渴,搁下杯子:“谁说得,还挺学术。”她没否认。她没否认啊啊啊!白银珠瞪着眼,真想表演个原地爆炸成烟花!“你、你你你!”她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木子堰倒杯红酒,装文明人。“如何,我本性凶残?”一股刺骨的危险感顺着背脊往上爬,白银珠感到小腿“战战兢兢”抖个不停,心中却抑制不住地狂跳,崇拜与忠诚感冲破颅骨,恨不得拔刀自戕效个忠。“真、真帅。”白银舔狗大可爱猪结结巴巴说道。散会已临近下半夜,冥王星的夜空漆黑如墨,陆相溜达在人群最后,哼着歌,和与会者一一道别。身后有人喊道:“陆相大人,您要带的红酒忘记拿了。”噫,来了。陆相心道,笑眯眯转过头,“哎好的好的,我这就回来拿。”说完,他哒哒哒快乐地溜达回冥神厅。厅内空荡荡,只有几个收拾酒具的侍者,陆相径直朝吧台走去,一名侍者微笑拿着红酒等待。陆相接过酒,上下打量,“摄政族最近吏治挺清明啊,这么漂亮的姐儿都没被收了去。”木子堰擦拭酒杯,酒保做的有模有样,“托您的福。”陆相空手开瓶塞,展现“过人武力”,接过木子堰的酒杯倒酒:“是我托你的福啊。”“能让三世子绝后,真是省了我不少功夫。”木子堰抬起头,几秒后笑了笑:“陆相英明。”陆相地下工作经验丰富,再看面前镇得住场子,神情丝毫不露破绽的木子堰,不由得想到了本土情报中,那个软弱无能的小姑娘:“情报工作锻炼人,你成长不少。”“在水星讨生活,很不容易吧。”他语气带着点慨叹,冥王星谍报首领此刻说话,就像个体恤孩子受伤的父亲。——感情牌。要真是个受尽委屈,背负一身污名的恋爱脑间谍,看到主家这样,应该很感动吧。木子堰眉头微动,“还好,工作需要。”“不然实在有负主家的重望和期许。”一阵安静。陆相淡淡凝视着她,胡子尖抖了抖。这家伙怎么软硬不吃呢。“行了,说吧。”“让我的手下变相传信,总不会就光想着和我认个脸熟吧。”陆相道。木子堰微笑:“自然是有事相求。”陆相坐在椅子上,伸开长腿,砍价也不客气:“有一说一。”“情报没有价格,只有互换。”“你要想让我作保脱离摄政族的控制,是不可能的,都是一家人,你也知道,三相张嘴要的人,摄政族不想放,也更不会放。”这话说的真是毫不客气。一分钟前体恤亲和的话语,言犹在耳。木子堰淡淡看着陆相,看着他将亲切面具摘掉,谈价无情的嘴脸。无论初心如何,木子堰的原身,都是为了窃取水星情报而死的。如此身死心冷,也换不来主家丝毫热血。“您想多了。”木子堰替原身惨死可惜,神情不动,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很自觉的和陆相碰杯。“我所求的事情,您办不来。”“我所做的事儿,您也帮不上,我求的,不过就是,您别拖后腿就行。”陆相没生气。情报场上,难听的话多了去了,直白点倒还好,不过被人如此面损,还是有点恼。他挑眉径直发问:“你想如何?”木子堰直视他,眼神莫名充满力量:“我想要什么?”“我要摄政族身败名裂。”“断了这王政时代。”翌日,达尔文集团的《天星报》首页红标刊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