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今晚几乎没输,但闲谈间也喝了不少酒,于是起身出去抽烟透气。
殊不知。
今夜醉了的除了薛让。
还有池漾。
她酒量本来就不太好,最多两杯中低浓度鸡尾酒的量,今晚趁着没人注意,又因为心虚紧张,喝多了些。
池漾双手捧着脸颊。
白皙的肌肤染了漂亮的酡红,褪去平时的骄纵得意后,难得乖巧了许多。
她目光追随着谢宥辞。
看到他起身出去时宽肩窄腰的背影,池漾染了靡丽桃色的眼尾轻勾,娇憨地抬脸笑着,“嘿嘿……又是你,腹肌嫩男~”
于是她放下酒杯起身。
借着包厢里昏暗暧昧的灯光,像小猫儿似的追着他溜了出去。
江梨也喝得有点儿醉了。
她趴在沙发上抱着柔软的枕头,抬起迷离地醉眼,“咦?漾漾呢?”
……
夜幕降临。
月亮与璀璨的城市夜景,通过三百六十度环绕的透明玻璃墙,氛围极好地照亮了酒吧的高空露台Bar。
今天的酒吧露台不接散客。
没有人。
谢宥辞站在悬挂于空中的蝴蝶灯旁,拿出一根烟来衔在嘴上。
他躬着颈,抬手拢火。
许是为了透口气,领口敞得更开,袖子也挽到手臂,露出流畅紧致的肌肉线条。
“啪——”
打火机齿轮滑动,一簇光打亮。
谢宥辞又躬了躬颈送烟去够火,却忽然听到身后响起踉跄的高跟鞋声。
他咬着烟偏头。
点起的火还没灭下去。
晃动的火焰旁,是一道纤腰细骨的墨绿身影,池漾抱着粉白色灯柱,光线将她原本就泛起酡色的醉意藏住。
“池漾?”
谢宥辞眯眸盯着她,两根手指一夹,将烟取下,反过手腕将它放回烟盒里,“你也出来透气?要回家吗?”
池漾很乖巧地眨了眨眼睛。
她摇头。
谢宥辞还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于是散淡挑眉,“那回婚房?”
池漾歪头,“跟你睡?”
谢宥辞好整以暇地轻嗤了声,“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