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虽然卢秋心觉得现在严天瑞名声也不好听,连带着把整个震雷宗的名声都搞臭了。可人家自我感觉良好,她也不会没脑子冲到一个化神面前指着人家的鼻子骂。她是震雷宗的边缘人,众人忽视不愿给她太好的修炼资源,却也不会太过分。卢秋心觉得挺好的,等哪天她修炼有成……“你将来可是要和我结契做道侣的,等到我元婴之后我们就举办结契典礼。而你居然还不懂得趁早讨好我,免得我哪天给你难堪,整日对我冷言冷语,不给我……”“啪——”卢秋心给了白水迹响亮的一巴掌。“你在胡说什么?”卢秋心不可置信地瞪眼,不相信自己未来就这么定了。严天瑞既然留着卢秋心收拢人心,自然不会让她翅膀长硬后飞走。未来震雷宗掌门夫人的位置非她莫属。从前没有林融,白水迹接任震雷宗掌门是板上钉钉的,他是看不惯卢秋心,觉得这个女人配不上他,自然小动作极多。现在,白水迹的地位岌岌可危,这个从前他看不上的女人本就对他态度冷淡,更不可能转头支持他。而且更要命的是,林融早前还因为她对白水迹胡克关有过争斗,这成了震雷宗对轩紫剑宗动手的借口。白水迹不信卢秋心的内心不是偏向林融的,别以为他不知道,林融刚成为严天瑞弟子那段时间,卢秋心总是暗中打量林融,装作不经意的偶遇。白水迹终于有了危机感。“你也不想继续嫁给我吧?”白水迹压低声音,“巧了,我也没看上你,不如我给你指条明路,你脱离震雷宗,我也能轻松。如何?”白水迹会忽然转了性子这么好心?不过不可否认,白水迹这一消息确实给卢秋心带来巨大的冲击,让她如坐针毡,不想继续留在震雷宗。越想越恶心!“新秀大会除了是广流仙宫检验门下从西极州历练回来的弟子,还有心再招揽一批优秀散修。广流仙宫的目标是二十五年后的中州天骄榜,他们想要更多的好苗子,如果能加入,各种修炼资源肯定是不缺的。”白水迹语速极快,告知卢秋心,如果她想脱离震雷宗,就要加入另一个更加强势,还能和震雷宗对阵的宗门。在长山州,除了广流仙宫不做二选。但是护山大阵已经封闭了,严天瑞不许其他弟子出入参加。“所以,你要自己想办法出去,”白水迹哼道,“反正破坏护山大阵这件事我是不可能帮你的,我看林融这小子这些日子不是炼丹就是研究阵法,你和他不是还有点关系么,不如去找他。”很低劣很直接的手法。但是卢秋心不得不承认很有用。她接触不到震雷宗更高深的阵法图谱,如果想要偷偷出去,必然要破坏护山大阵。反正只要她能顺利出去,就算是没能进入广流仙宫,哪怕离开长山州也是极好的。原本林融就是想要卢秋心离开震雷宗,只是这些日子任闲状态不好,严天瑞又下令封闭了山门,他本来就在发愁如何破开护山大阵,如今听卢秋心来找他商量结契道侣一事,更是觉得不妙。姜榭抱着双手看完全程,只觉得好笑。
震雷宗看起来真的要完了,都不用他出手内里就开始互相争斗。他默不作声隐藏在暗处,看着林融带着卢秋心乱七八糟地做着各种试验,琢磨着要不要帮一手,顺手让这个护山大阵漏风,把锅推给林融,让双方的矛盾更加尖锐。林融手上拿着一本阵法书,这是他最近从严天瑞那里新得的。里面的阵法有很多创新改变,与之前他学的有些区别,而且内里还有很多观点很有意思,每次钻研都能有新收获。林融对照着阵法书划下刻痕,道:“我觉得这个破阵法可以让你出去不被人知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会卡住失败。”随着阵法刻痕画完,虚空闪现出天衍宗常用的阵法印记。这个印记严格来说并没有任何作用,只是单纯的标记,表明这是天衍宗研究出来的,其他散修宗门若是敢偷学乱用,就要被天衍宗追究。林融苦恼的声音继续传来:“我搞不懂是为什么,这个奇怪的印记明明一点用都没有,但是每次都会浮现,我重复做了很多次都没能去掉。”林融担心这串印记是震雷宗独有的法门,会被严天瑞发现问题。姜榭看着那串阵法印记,扯了扯唇角,却不是在笑。很好,看来震雷宗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天衍宗的阵法炼器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这一点就算是兴阳派也否认不了。身为天衍宗上上下下公认的阵法天赋第一,最被看好的未来掌门,姜榭的阵法造诣只高不低。就是姜榭狂放地说他没有他破不了的阵法,也没有人会怀疑。震雷宗精心布置的护山大阵在姜榭眼里若无物,来去自如根本阻挡不了他。震雷宗的人也想不到,会有来自中州的化神闲得无聊,极有耐心在暗中观察他们。于云鹤城与震雷宗之间来往,即使姜榭做得再隐蔽,还是会引起一个人的注意。丹绮谨慎地和姜榭保持一定距离,恭敬一礼做自我介绍。眼前这个年轻人她看不出具体修为,站在那里就是清风明月,丰神俊朗,即使不说话不做任何动作,也能成为人群焦点。这样的气度她曾在另一个人身上见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人她都惹不起。“原来你就是云鹤城真正的城主,”姜榭笑着展开折扇,看出丹绮的戒备,“幸会幸会,在下姜榭,中州人士,来此会旧友,不知丹绮姑娘见过他没有。”——中州。丹绮的预感果然没有错。轩紫剑宗覆灭后,丹绮就一直在关注后续动向,断断续续探听到贺怀霄和顾雪洄上了跨州飞船,之后就是震惊整个长山州的跨州飞船坠毁。再之后,丹绮就不知道相关消息了,只能知道后来有个管事死里逃生,从湘汀州回到中州指责震雷宗需要承担大部分责任。顾雪洄渺无音讯后,丹绮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总有人会来为顾雪洄讨回公道。“我想你好像误会了,”姜榭捧着茶杯慢悠悠呷了一口,感觉味道一般后放下,“就算震雷宗不能留,那也不是现在就该死。”他一个人要搞死整个震雷宗当然可以,但让他们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未免太便宜了。而且他不能在这里暴露身份,同时姜榭也相信,这个仇顾雪洄更愿意自己来报,无需他人代劳。丹绮懵懵懂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