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照瞧瞧氛围,开口应和。
“是不行。”
“可不呗,姑娘,我跟你说啊,这女孩嫁人,是真得千挑万选啊,一定要选好的,可别想着什么有缺点凑合一下,凑合不过去!真结婚了根本忍不了。”
阿姨说着说着义愤填膺:“我就是,我后来跟另一个媒人介绍的对象结婚了,结婚以后,哎呀,吃了饭就把嘴一抹躺在那看电视,大肚子流油的,看见他都不烦别人。”
“衣服你要是不想着给他洗,那他能正面穿三天反面穿三天,在家里就是大爷,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一下的人,天天看他我就来气,所以我现在就出来跑出租,省得在家看他来气。”
红灯映射出的光在雪夜里极美。
像是模糊像素世界里,唯一一朵绽开的红梅,出租车前的雨刮器规则地来回摇摆,将落在前窗的雪拨开。
余照拉拉盛寻的袖子,他低头时余照几乎能闻到他的洗发水味道,她凑近盛寻白净的侧脸轻声说:“多听听反面教材。”
他几乎称得上是惊愕,愣愣看着余照,几秒之后,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憋笑。
雪夜里的余照好漂亮,脸颊和鼻尖都透着红,小颗的雪粒在她发丝间点缀,皮肤柔嫩,眼神清透,在单元门前笑着与他挥手。
盛寻也摆摆手,示意她快进门去。
2010年2月5日,普通的一天。
盛寻习以为常地将余照那份鸡架拌面拌匀,看到汤汁饱满与细面混合,伸手掰开一次性筷子,摆在余照的面前。
随后嚼着面脸颊鼓鼓囊囊地看余照和王梓聊天,谁出声就看谁,看完这个看那个。
大雪经过一天一夜的踩踏已经变成冰层,路过的公交在进站前就开始减速刹车,到了站牌附近,即使车轮停转,也依旧向前滑出去两米多才勉强歪歪斜斜停下来。
等公交的大家都见怪不怪,纷纷向车门走。
他们俩路过笑了半天,沿着小路往家里走,余照想起来:“我特别怕滑,每到冬天我都小碎步地走冰上,这样走路超级累,因为需要整个脚都发力,扣紧地面。”
带着灰色小兔子手套的手像是恐龙爪子,模拟脚掌,给盛寻示意。
“那你不会这样?”
盛寻助跑两步,前后脚分开,整个人快速滑出好远,转过身看她。
“我从小就不会,同学都说我是假北方人,其实是我平衡能力不好,身体不协调。”
盛寻联想:“那你也不会冰刀和轮滑鞋吗?”
余照摇头:“我连自行车都不会,小时候我爸是想教我的,但是我摔了一下膝盖全都破了,他比我还害怕,就不教了,但我会骑三轮,或者是带助轮的自行车。”
“嗯。。。三轮谁都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