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嘴硬说那是荀铮的同学。
可是送哥哥的同学回家,也会相视一笑走路吗?垂眸看她的眼神那么温柔,还会贴心让她走路内侧,余照只要想起来就忍不住心里酸涩。
根本不敢细想,他生日当天消失,对方发来的那句昨天都怪我是什么意思。
真话这么难说出口吗?
她叹了口气,将消息一字一句地看完,越看心越紧,折磨他跟折磨自己没有区别。
她现在更讨厌的是自己,狠话说一堆,发现你拈花惹草就立刻处理你。
结果,她在不断给他机会却次次失望后,仍然舍不得挥剑斩断联系,与他这样纠纠缠缠藕断丝连,看到他卑微,还忍不住觉得心疼。
爱他似乎变成了自己的本能。
只要那张可怜的脸盈满泪水,她就心软得一塌糊涂,完完全全是他的手下败将。
她想,她也需要时间,将身体里残存的爱意一点一点消磨光。
直到爱恨归零,她就再也不纠结他爱不爱别人。
到了那时,他会变得不再特别,不再特殊,是人海里的陌生人,即使擦肩而过也不会回头看他一眼的陌生人。
【圆圆,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一种特别好闻的味道,我每次闻都觉得香味儿窜到头顶,好想再闻闻。】
【死变态。】
【你今天回了我三个字,比前几天多一个字,这就是进步,我会再接再厉的。】
这人没救了,她将手机扔远,缓缓闭上眼睛。
*
十一月末,迎来寒冬的预备期。
下课时和顾江帆结伴去厕所,穿着毛衣都被走廊里的穿堂风吹得直起鸡皮疙瘩,两个人互相笑对方因为冷风缩紧肩膀的样子,哈哈大笑。
跟她们擦肩而过的女生小声交谈:“听说了吗?李云峰退学是因为把高二的一个女生。。。。”
“啊?”听到八卦的女生一脸嫌恶,“太恶心了吧。”
顾江帆立刻牵起余照体温冰冷的手,快步往厕所走,余照安慰地晃了晃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
“没事儿。”
李云峰退学了到底是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他乱说的可能性,这是避免不了的。
这天王梓在一排同学的注视下,搬着两个摞在一起的纸箱,歪头看脚下的路,脚步生风,无人不感慨一句少侠臂力惊人。
等走到他的座位,他脚步未停,拐个弯继续向前,对上一脸懵的余照,微微抬胳膊伸向她。
“盛寻给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