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额娘抱抱。”小脸皱巴在一起,眼睛也红红的,声音里都带着委屈。
耿婧娴瞧着多西珲可怜的样,把多西珲抱过来,多西珲伸手去给额娘擦眼睛,然后紧紧抱住额娘的脖子,转头看向耿家兄弟,小脸上都是警惕和防备。
这两个人是谁啊,还把额娘给弄哭了,她都没舍得把额娘气哭过。
耿婧娴:“曜儿,多西珲,这是额娘的大哥二哥,快叫大舅舅,二舅舅。”既然胤禛能把她叫来前院见亲人,就不会介意这个。
弘曜刚刚经过阿玛的介绍已经叫过一遍,这会儿额娘又介绍一遍,弘曜也还是乖乖的朝两位舅舅行了个晚辈的礼。
刚刚阿玛说这是额娘的哥哥时,他其实没有多大的感触的,他没同这两位舅舅相处过,也没见过两位舅舅,他对他们的印象只是阿玛的介绍‘这两位是你额娘的哥哥’。
可是刚刚,他看到额娘哭了,他从来没有见过额娘这麽情绪激动过,或许是因为外祖父外祖母一年到头也能见一次,额娘都没像今天这麽激动。
所以,弘曜这才正式自己的这两位舅舅,额娘能这麽激动,在家时,和这两位舅舅感情一定很好,就像他和多西珲一样。
多西珲被额娘放在地上,学着弘曜的动作也给两位舅舅见了礼,然后就好奇的打量着两位舅舅。
多西珲:“额娘,您的大哥二哥,是不是就和多西珲的大哥哥二哥哥一样呀?”
大哥二哥三哥她都喜欢,就是四哥她不是太喜欢,但是四哥不敢欺负她,而且,四哥如果敢数落她,曜儿就会揍他。
不不不,都不用曜儿揍他,四哥看到曜儿就怂了。
因为曜儿实在是太像阿玛了,只是,她不明白,为什麽四哥要那麽害怕阿玛呢,阿玛明明很温柔的呀。
耿婧娴被问住了,这个问题吧,一样也不一样,一样的话,都是兄妹,这确实没错,可是也有不同,她和两个哥哥是一母同胞,而多西珲和大阿哥二阿哥却不是一母同胞,更甚至,大阿哥是嫡出。
胤禛大手在多西珲的头顶揉了一把,“自然是一样的啊,你的大哥哥二哥哥就跟两位舅舅和额娘的关系一样。”
多西珲一听,仰头看向两位舅舅,小脸上已经没有了防备和谨慎。
胤禛让他们兄妹三人好好寒暄,还让苏培盛吩咐下去,晚膳就留他们在前院一起用了。
耿靖远的情况,有时候佟佳氏上门来看耿婧娴的时候会提起,只有耿婧安,因为一直在外地,所以,耿婧娴主要是问起耿婧安这些年的情况,兄妹三人又还聊起了耿靖舟。
半年前,胤禛的一支商队要漂洋过海去那些传教士的国家,胤禛临时把耿靖舟给塞上去了,所以,这会儿耿婧舟还不知道在哪儿漂着。
耿婧娴听说后惊讶的看向胤禛,四爷怎麽会有商队?而且还漂洋过海去其他国家?
胤禛轻笑:“这麽惊讶做什麽,大清的丝绸茶叶以及各种瓷器,哪怕是残次品,在其他国家也是上等精品,爷的商队虽无人知晓,但是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出海,所以,放心吧。”
怕她担心耿靖舟的安全,胤禛解释了一句。
这还是他刚出宫开府时额娘给他提过,出的主意,只是这种事不能大张旗鼓的干,他刚出府,手上没多少可用的人,几年后有了自己的人手才开始组建商队。
果然如同额娘所说的,利润收益巨大,大清的东西漂洋过海过去,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转眼就翻了数倍。
额娘说了,不管他有没有夺嫡的心思,但是手里得有钱。
当时太子地位稳定,胤禛也没有那个心思,只是觉得自家额娘说的不错,不管做什麽,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光靠着爵位的这些俸禄和赏赐,那也是不够的。
可是后来,太子行事越发荒唐,成年的兄弟们也越来越出色,胤禛想过,若是太子真的倒了,他会心甘情愿对其他兄弟俯首称臣?
不,他不会,若是太子真的倒了,与其让别人坐上那个位置,那为什麽不能是他坐上去?
再后来,他有了耿婧娴,有了弘曜多西珲,他知道,只有他坐上那个位置,当他给予她所有的偏爱时才不会有人敢置喙,他才能真正的护住她一世安宁。
早几年他就开始给耿家铺路,耿婧安耿靖远已经安排妥当,唯独耿靖舟始终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去年六月,他的商队再一次準备出海,他想着就把耿靖舟塞上去,耿家也总得有个掌管钱财的。
耿婧娴:……
她是担心东西在那边不好卖吗?
她是想不明白,四爷怎麽会有商队呢?明明梦里从未梦到过啊?
若是四爷有商队又赚了那麽多钱,梦中四爷登基后国库空虚,四爷又何必愁的一夜夜的睡不好?
又或者说,公私四爷分得很清楚,梦里的他也是有商队的,也是赚了很多钱的,只是那是他的私人财産,国库是公有的,所以他才没有拿出来填补国库的空虚?
不过这种话耿婧娴是万万不能问出口的,所以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一顿饭用下来,可谓是宾主尽欢。
转眼到了康熙四十九年三月,三月二十是耿德金的生辰,虽不是整寿,但是胤禛想着,皇帝既然说了让她高调一些,那就高调些的好。
胤禛打算今年耿德金的生辰带耿婧娴和两个孩子回耿府。
耿婧娴自那年选秀进府后就再也没有回过耿家,胤禛想着既能让她高调一番,又可以让她高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