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又一想,雍亲王再怎麽样也是个男人,同样身为男人他还是了解男人的,就他妹妹这倾国倾城的模样,哪有男人不喜欢的,他现在的担心,实在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侧福晋进府自然是要比格格们进府要热闹隆重的多,一阵忙碌下来,回到清漪院时,晚霞已经遍布天际。
今日穿着红色喜服的四爷很是俊朗,但是耿婧娴心里没有丝毫酸涩,因为在她心里,昨晚为她穿上喜服的四爷才是最俊朗的。
因为有昨晚的事在前,哪怕知道今晚四爷要留宿在年月t雅的雅风院里她也不难过,以前她总想着,等年月雅进府后,所有一切都和梦里一样,她会像梦里一样失宠,无法改变那就顺应梦境的发展就好。
但是现在,她既然决定要争上一争,那就不会害怕和年月雅对上。
昨晚躺在床上,四爷同她说了很多话,四爷说,年月雅是作为侧福晋进府,同格格不一样,他得留在雅风院,但是,他不会碰年月雅。
耿婧娴不知道胤禛那麽说只是为了宽她的心让她不要胡思乱想还是真的会做到,也不知道若是真的,胤禛会用什麽办法在年月雅的新婚夜不动她,但是至少她不害怕了。
多西珲:“额娘,多西珲今晚想和额娘一起睡好不好?”多西珲凑到耿婧娴身边来,头搭在耿婧娴胳膊上,眨巴眨巴眼睛道。
今日府里很热闹,她问曜儿府里为什麽会这麽热闹,曜儿告诉她,说是阿玛娶侧福晋了。
侧福晋是什麽她懂,因为自家额娘也是侧福晋,二姐姐的额娘也是侧福晋,但是她不明白为什麽阿玛会娶新的侧福晋。
难道额娘,还有二姐姐的额娘她们这个侧福晋旧了吗?那不然为什麽要有新的呢?
曜儿说不让她问那麽多,曜儿还说让她今晚缠着额娘,要和额娘一起睡,要哄额娘开心。
多西珲心里疑惑,为什麽要哄额娘开心呢?额娘明明看起来就不难过,至少不像之前那麽难过,额娘看起来挺开心的。
不过,要缠着额娘,和额娘一起睡的事她挺乐意的,她最喜欢和额娘一起睡了,额娘香香的软软的,晚上会搂着她一起睡,她最喜欢了。
只是阿玛经常会来额娘这儿,阿玛和额娘睡都会让奶嬷嬷把她抱走,她就少了很多和额娘一起睡的机会。
所以,曜儿一提出来她就同意了。
这会儿正期待的望着自己额娘。
耿婧娴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怀里,额头去曾多西珲的额头,笑着道:“当然可以啊,额娘也想和我们多西珲一起睡呢,乖乖,额娘给你洗澡?”
多西珲眼睛都亮了,忙不叠的点头:“好的呀,额娘,你有没有开心一点?曜儿和多西珲都想额娘每天开开心心的。”
耿婧娴一怔,随即知道多西珲的意思,心里还怪酸涩的,让两个宝贝担心她了,实在是不应该。
耿婧娴:“只要多西珲和曜儿在额娘身边,额娘每天都是开心的。”
多西珲一听开心的笑了,窝在自家额娘怀里撒娇,蹭啊蹭的。
夜里,耿婧娴突然从梦中惊醒,多西珲睡觉不老实,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难怪会觉得喘不过来气了。
耿婧娴坐起来,轻轻的把多西珲摆正放好给她盖上薄被,一连串的动作丝毫没有把多西珲惊醒,睡的可香了,或许是梦里梦到了好吃的,这会儿还砸吧砸吧嘴。
耿婧娴在多西珲额头亲了亲,擡手在多西珲的小腹上轻轻的拍着,思绪却不由的飞远了。
刚刚的惊醒,除了有多西珲压在身上的原因外,还有一个原因,时隔多年,她又梦到了那些事。
梦里的事发生在年月雅进府的第四个月,正月二十三,连着下了两天大雪,风一直吹个没停,冷的很,而那天也是请安的日子。
梦里的她和府里其他女眷都是淡淡的,唯独和钮钴禄氏‘谈得来’些,那天请安,清漪院和书芳院本就离得近,请安的日子她二人也多结伴而行。
那日也一样,她二人一块去雅沁院,转过长廊时,遇到了年月雅带着丫鬟过来,她和钮钴禄氏便上前请安。
年月雅面上那居高自傲,瞧不起她们的眼神她到现在也还能记住。
年月雅是侧福晋,她们自然不敢走在年月雅前头,年月雅只目光轻瞥了她们一眼便从她们跟前走过。
然而意外也在此时发生,在经过她身边时年月雅脚下踩到积雪融化的鹅卵石时,踉跄不稳的往前扑去。
而就站在一旁的她自然下意识的伸手去扶了一把。
然而不仅没能把年月雅扶住,反而和年月雅一起摔到了地上,年月雅手上戴的玉镯被磕到地上断开了。
之后,年月雅却说她不是因为脚滑才摔倒,而是因为有人推了她一把才摔倒的,至于推她的人,便是站在年月雅身边的她。
这件事闹到福晋那儿,她坚持说她没有做过这种事,没有推年月雅,可年月雅却是信誓旦旦的说就是她推的,并且年月雅的丫鬟给她作证,是她推的。
她望向钮钴禄氏,希望钮钴禄氏能给她作证,可钮钴禄氏却说她站在后方,并没有看到她有没有推年月雅,只是觉得她应该可能不会干这种事。
应该,可能,这根本不能作为证词。
最后,年月雅秉着有人证在,她一个侧福晋,若不是真的被推了一把,又怎麽会去陷害一个无宠的格格为理由,让福晋偏向了她。
年月雅又说,只是摔一跤,没有摔伤,也就罢了,可是因为摔了这一下把她的镯子给磕断了,那是她额娘送给她的,是她贴身带了好些年的,对她来说意义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