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户部左侍郎冯贺脸色惨白。
垂帘后方的太后脸色更是阴沉无比。
苏相这老匹夫!
不同阵营的大臣此时都心思各异。
苏相此时更是不发一言,好似和他没有一丝关系。
冯贺忍不住了,站出来冷声呵斥道“启禀陛下,喻侍郎无凭无证,空口白牙就开始污蔑微臣,恳请陛下做主啊!”
陆轻都能想象得到陈太后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
“是否空口无牙,一看便知,诸位大人可查看此账册。”此时喻侍郎将怀中的一本厚厚的册子拿出来,脸色严肃且势在必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账册分明是你等杜撰而来,启禀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兢兢业业数十年,从来没有此等心思过啊!求陛下明察!”冯贺气愤不已,声音也不由得尖利起来。
众位大臣看着冯贺如此,眼看不似作假,心想,莫不是真的冤枉了他。
不过既不是自己人,那他们自然不会插手,敌对势力少一个他们的威胁就少了许多,何乐而不为呢?
再说,这喻青喻侍郎可是苏相的门生,他们可不会为了这冯侍郎得罪苏相,那不划算啊!
“的确不是你亲自犯下此等大罪,但是与你冯侍郎的确脱不开干系!”喻侍郎见他居然装作丝毫不知情的样子,好似一个真的被冤枉的良臣,心里冷笑不已。
闻言,冯侍郎心里一咯噔,好似猜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极了。
他是没做,可是……突然间他想起了什么,一时间脑袋晕乎乎的,心里不愿意相信这个猜测的结果。
看到冯侍郎那张惨白至极的老脸,喻侍郎眼眸一眯,眼神不由得暗自看向自己的老师苏相,见他闭目养神没有看他,他便知道如何做了。
“还请诸位大人看看,这便是冯大人中饱私囊的证据。”说罢,账册便被站得最近的一位大人接过去。
一看上面的数据,还有来往账单,交接人,拿着账册的大人便心内震撼!
旁边大臣见此,有些好奇,亦是凑过去看起来。
……
不一会儿,账册几乎被近前的大臣们阅遍了。
冯贺冯侍郎的心也一沉再沉,此刻他想的不是别的,正是如何恳请太后娘娘救一救他家那不省心的孽障,再怎么说那也是他唯一的儿子呀。他不能无后呀。
他丝毫不怀疑这右侍郎喻大人的话,必定是掌握了充足的证据他才会拿到太和殿上来说,基本上这件事已经实锤了,即便不是他本人做的,但是他亲生儿子做的事与他做的有何区别,子债父偿天经地义。
“诸位大臣们都看到了,这可不是我冤枉他啊,如若没有他的示意,他儿子怎么会冒天下之大不为挪用公款呢,那可是给前线将士们的粮食银钱呐,敢问冯大人,您此刻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喻侍郎步步紧逼。
“喻大人所言属实啊!冯大人你糊涂啊!”
“枉你读书十余载,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老夫不屑与你这种人为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