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钧闻犹豫了下,道:“再等等吧,说不定他待会儿就醒来了。”
“不可能的,我了解这孩子,他都没活着的念头了,怎么可能愿意主动醒过来。”老爷子眼睛湿润,失望难掩。
谢钧闻靠墙站着,没有接话。
靳老爷子看向管家,“小蔺在哪儿来着?”
管家:“蔺先生在汉城拍戏呢。”
靳老爷子起身,“我亲自去请他。”
谢钧闻没有动。
不拦不劝不参与。
言鹤的话让他深感愧疚,他总因为蔺锌和表面不一样的心声,而忽略蔺锌真正受到的伤害。
唯一庆幸的是,他在这一分这一秒,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行动。
靳老爷子离开没多久,谢钧闻接到了他爷爷的电话。
“靳礼怎么了?靳家突然要跟咱们家借私人飞机,还要尽快安排好航线。”这点对于人脉广泛的谢老爷子来说并不难。
况且靳家不是吃素的,认识的人不比谢老爷子少。
谢钧闻靠着椅子,声音很淡:“靳礼吞药自杀了。”
“简直胡闹!”
谢老爷子最讨厌这类不拿生命当回事儿的人,声音带着怒气:“这孩子太不像话了,享受那么多优待,有钱有势,靳氏又是他的,他有什么想不开的居然学别人自杀,脑子怎么长的!”
谢钧闻抿嘴不语。
车祸,自杀,一次次都在要这条命。
谁知道这是真的倒霉想不开,还是受剧情控制呢。
靳老爷子走了一上午,谢钧闻坐在病房里处理工作,偶尔抬头观察床上的人,始终未见靳礼有醒过来的痕迹。
冥冥之中有道声音告诉他,只有蔺锌来了,靳礼才会醒。
郑帆推门进来,手里提着牛皮纸袋,放到桌上,拿出饭盒摆桌上,打开盖子,道:“谢总,吃饭吧,听李哥说您一早就来医院了,早饭都没吃。”
李哥是谢钧闻的司机,郑帆跟他关系还行。
谢钧闻把电脑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来到餐桌旁坐下,拿起筷子,“岑樾这部戏多久拍完?”
郑帆:“岑樾戏份没那么多,预计下个月就能拍完。”
谢钧闻打开饭盒吃饭。
郑帆站在病床旁边,观察靳礼的脸色,感叹道:“靳总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感情却那么失败,果然人人都有不擅长的事。”
谢钧闻饿了挺久,端起饭盒扒了口米饭,动作并不见急切,吃相很斯文。
郑帆:“谢总,你们有钱人都这样吗?”
“什么样儿?”谢钧闻夹起排骨。
“感情直接负分。”郑帆说罢,自豪挺胸,“您看我,我跟我女朋友感情稳定,预计过了年订婚,双方父母已经见过面了。”
谢钧闻安静吃饭,没说话。
郑帆骤然耷拉下脸,“靳总对蔺先生念念不忘,为了他都愿意自杀,蔺先生为什么还不原谅靳总呢?”
郑帆没有看到过靳礼欺负过蔺锌的场面,更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