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合适的工具,”齐汶迟解释,“会弄伤你。”
“不要工具。”
哨兵平日接受的向导素储存在特殊的试管里,每当情绪失控时,来上一管就好了。
像霍临深这样直接放向导素的,在塔里算是少数。
圣所的老师告诉过他们,公共场合随意释放向导素和把手伸进哨兵裤子里耍流氓没有任何区别。
霍临深显然没听过这句话,知道了也不会听。
淡淡的橙花香将两人包裹起来,齐汶迟深深吸了一口,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帐篷点着一盏灯,暖黄色的光,照着昏暗中相拥的两人。
两人双双跪坐在睡袋上。霍临深一手揽着齐汶迟的腰,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齐汶迟的鼻尖蹭着霍临深的颈侧,鼻腔里全是霍临深向导素的味道。
他呈一个依赖的姿态窝在霍临深怀里,被向导素熏得眼睛都眯起来,像被撸舒服的雪豹,眯着眼扬着下巴,发出咕噜咕噜声。
若是在平时,齐汶迟会觉得两人的姿势过分暧昧,但他被霍临深的向导素伺候的很舒服,忍不住又猛吸一口。
更像雪豹了。
霍临深同样低着头,湿漉漉的双唇吻了下送到嘴边的一截修长脖颈。
雪狼趴在脚边,闭着眼轻轻打着呼噜。
主人心情愉悦,连带着它也开心起来。
“他们有发现什么吗?”
齐汶迟从向导素里挣扎出来,问霍临深。
橙花香愈发浓郁,几乎要将齐汶迟溺毙其中。
要命了。
“疏导的时候问这种问题,”霍临深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很破坏氛围。”
齐汶迟晃着头要躲,被霍临深禁锢在怀里。
他抱怨道:“任务最重要。”
“那我呢?”
霍临深拉开一些距离,浅色的眸子在昏暗的环境中闪着亮光,眼巴巴等着齐汶迟的回答。
脚边的雪狼配合地看过来,蓬松的大尾巴在身后轻轻摇了摇。
他刚分化为哨兵的那段时间,沈知忱和周重行来看他。
雪豹还是幼崽形态,被雪狼叼在嘴里,从房间这头走到房间那头,每天都这样,乐此不疲。
沈知忱看了好一会,得出一个结论:比起爱发呆,一动起来就拆家的雪狼,淡定冷静的雪豹才更像霍临深的精神体。
现在看来,雪狼才是最适合霍临深的精神体。
一个看似稳重,实则心思巨多的老男人。
老男人好哄。
“你也很重要。”
老男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