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放着几件居家服,齐汶迟套上后对着镜子看了看。
霍临深还算有点良心,没在脖子那儿咬。
无名指上的戒指被二人的体温捂的温热,一个晚上后,内侧凸起的字母印在肌肤上,留下浅浅的压痕。
该说不说,哨兵的身体素质就是好,胡闹一晚上,第二天依旧活蹦乱跳。
洗漱完从二楼的卧室下来,霍临深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
抱着双臂,齐汶迟倚靠在门框上,盯着霍临深面前的那口锅。
长发扎成低马尾,有几缕垂在脸侧,霍临深拿着锅铲,正往锅里倒盐。
——盐?!
齐汶迟站直了,后退几步,表情扭曲。
黄油煎的面包片上面可以加盐吗?
他转头,一旁的豆浆机嗡嗡运作,散发出豆浆特有的香味。
——闻起来像烤糊的白粥。
为了生命安全,齐汶迟硬着头皮走过去,试图拿过齐汶迟手里的锅铲。
霍临深听话地将锅铲交给他,明显误解了他的意思:“你想试试做早餐吗?”
沉默了一会儿,齐汶迟扔掉锅铲:“我不想。”
他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知之明。
“我们为什么不去外面吃?”
豆浆机里糊掉的不明液体被齐汶迟倒进了下水道,面包片勉强还能抢救。
他一边嚼着咸口的黄油烤面包,一边勾着霍临深的手指。
两人并排站在厨房的水槽前,看着锅里翻滚的饺子。
霍临深吃完面包片,擦干净手,举起齐汶迟的一只手把玩。
“新年的第一顿饭,还是在家里吃比较有仪式感。”
他手上的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光。
嘴里的面包咽下去,齐汶迟拉开橱柜,找出两只碗。
饺子是从外面买的,馅料正常,蘸料正常,买家也正常。
齐汶迟夹起一个饺子正要往嘴里送,余光瞥见霍临深在橱柜里翻找。
饺子放回碗里,齐汶迟拖着椅子后退,一手搭在椅背上,眼瞧着霍临深翻出了一袋白糖和番茄酱。
齐汶迟:“……把白糖放下。”
蘸料也不正常。
一顿早饭吃得很混乱,最后下肚的不止有饺子和面包片,还有霍临深泡的芝麻糊,冻在冰箱不知道多久的果酱。
以及精神体的毛。
可能是主人结合的原因,雪豹今天格外兴奋,冲过来扑到齐汶迟身上,毛疯狂往他脸上和衣服上飞。
齐汶迟别过脸,吐出几根毛,手上摸着雪豹。
霍临深收拾好碗筷,从厨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齐汶迟坐在沙发上,一手一只精神体,暖色的家居服衬得他整个人格外柔软。
捻着手指,昨晚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平日里果断可靠的哨兵缩在他怀里,红着脸,一边骂他,一边又忍不住发抖。
后背上还留着抓痕,手腕那儿也有几个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