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从帐篷外探进来一个狼脑袋,自然地走到两人中间,一屁股坐下,脑袋搁在齐汶迟大腿,尾巴扫过袁晴亮胸口,算是打过招呼。
它的主人跟在他身后进来。
霍临深随意看了一眼袁晴亮,挨着齐汶迟坐下,学着雪狼的样子,头靠在齐汶迟肩上。
齐汶迟敏锐地察觉到这人心情可能不太好。
雪狼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打了个喷嚏,无聊地在齐汶迟身上闻来闻去。
袁晴亮像个电灯泡一样,躺在两人身边,一副“我懂”的样子。
他就说嘛!齐哥绝对是上面的!哨兵无敌!
谁家在上面的这么娇啊!
老大就会吓唬他。
“他怎么还不走?”
霍临深说的是袁晴亮。
傻孩子还呲着大牙嘎嘎乐呢。
齐汶迟安抚似的摸了摸雪狼的脑袋,委婉地开始赶人。
“啊?这就要我走了吗?”
“齐哥,我今晚能挨着你睡吗?”
“你放心齐哥,我睡觉可老实了,还沉,不用担心起夜会把我踩醒。”
我当然不会踩醒你,霍临深面无表情地把人扔出帐篷。
我会踩死你。
扔完电灯泡,霍临深迫不及待回到齐汶迟身边,来回蹭着他的脖子。
齐汶迟嫌痒,抬手要推开他。
霍临深还真松手了,只是那表情越看越不对劲。
平日说一不做二,永远在发号施令的人,此刻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眼眶都红了。
齐汶迟有些发懵,怎么了这是?
“汶汶,”他喊,“你不想要我的向导素吗?”
向导素。
齐汶迟想起来了,霍临深还真把白天那类似调情的话听进去了。
但问题是,他现在情绪很平静,精神力也没有要暴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