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老聂原来月月给你们二十不够用?”陈丽娜转而问聂父。
这时候已经晚瞭嘛,走廊裡也没啥人,灯也是嘶啦嘶啦的闪著。
“也不是说不够用,我们现在得有一笔大钱,一是搬到城裡,二是让几个闺女和传宝都有学上。”聂父说。
“爸,我这样跟你说吧,四妹的事儿,我可以帮你解决,但要钱,我们是不会给的。一则,聂工自己还有父母,不过是离世瞭而已。再则,你们当时过继他的时候,可是写过合约压过手印的,五十个大洋,从此生死不问,不是父母。您要不谈钱,我也就不说这事儿,您今儿既然谈起来瞭,那我就多说两句。
从四妹的事情以后,他是绝对绝对,不会再给你们给钱瞭的,要你们真不服,咱们人民法院见,你拿你需要他赡养的证据,我拿他的卖身契和户口本,好不好?”
“不是,老大媳妇,你这咋还不讲道义瞭呢,咱是老乡不,他是我们介绍给你的不?”
“爸,是因为道义我才叫您一声爸,四妹的事情我们也愿意管,但是,聂工往后是绝对绝对,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瞭,他要再敢给,我撕瞭他的脸。”
言罢,陈丽娜竟是转身就走。
嗨,黄桂兰也追瞭出来,和聂父俩人面面相觑著看瞭半天,终于黄桂兰一拍手,说“这个辣货比原来更辣瞭呀这是。”
“那咋办?”
“我那知道咋办?”俩人面面相觑著,嗨的一声,都没办法。
回到宾馆,省上给安排的套间,陈丽娜推门进屋,三个光屁蛋儿,衣服都没穿,就在浴池裡玩上瞭。
一看陈丽娜进来,聂卫民跟隻放飞瞭的窜天猴似的,嗖一下就窜进裡面那间,找他的小内裤去瞭。
儿子大瞭,该避的就要避讳,陈丽娜假装没看到,转身就往裡屋去瞭。
往临窗的小茶几旁一坐,抽起张小卡片来一看,唔,几张演出票,地点就在不远处的人民剧院。
票面上就印著包小姐,身姿优美,还是非常难得的彩印,更加印衬瞭包小姐身上鲜豔的衣服。
要知道,现在可是一张明信片都要五毛钱的时代,这么一张票根,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极为珍贵的。
“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哇,又是月饼又是蛋糕的,不过二蛋,你怎么不吃啊?”见二蛋也在忙著穿小内裤,陈丽娜就问。
“敌人的糖衣炮弹,我们是不能吃的。”二蛋坚决的摆手,又连忙来解释“妈妈,你要相信我,在我看来,你真的比包同学更美丽。”
陈丽娜笑开瞭“一个女人活在世上,漂亮很重要,但漂亮也不是最重要的,你要能学会不论什么时候都穿著小内裤,妈妈就觉得,不比别人漂亮也没关系。”
“真的吗妈妈,我现在就去穿。”二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