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娜,你怎么回事嘛,我二妈能到你们基地来当校长,那可是我千请万请才来的,你今天怎么就把她给惹瞭?”
晚会还没完瞭,贺兰山就把丈夫拎小鸡似的拎走,挪到陈丽娜跟前来瞭。
“不止是她,1号基地小学的田老师,也是你塞进来的吧,你这个总是喜欢往岗位上安插自傢亲戚的毛病,啥时候能改一改?”陈丽娜直接就说。
“陈丽娜,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管农场,生産场长还是你姐夫呢,我二妈她想在矿区发展妇女联合会的事儿,人也是想改变咱们矿区的现状,我咋就不能叫她来瞭?”
“她还不如贺敏,你知道吧?”
“不是,军强可是我们老贺傢唯一的儿孙,她就寄予厚望一点儿,这个很正常,我跟你说,你再忍上两个学期的,等矿区给贺敏分瞭房子,我就想办法把她调走,行吧?”
“贺厂长,我和你可没有太大的交情,而且,是你二妈说的,聂卫国表演的要是好,她立马就走人,你现在甭跟我说这个。”
“我会跟她说的,让她特别照顾你傢那仨小子,还不行吗,陈丽娜,你风头占的够足瞭吧,还想怎么样啊到底?”贺兰山声音愈发的高瞭。
“妈,你跟我陈阿姨别吵瞭,行吗,不怕领导们听见笑话吗?”高小冰适时的,就把自傢妈给拦住瞭。
但是,陈丽娜也听出来瞭。
王革命,贺敏傢妈,这是后悔瞭,不想离开学校瞭。
怎么说呢,陈丽娜上辈子的保姆袁华一直身体不好,然后又还不停的想给贺敏怀个崽儿。
总之就是各种怀不上,估计过不瞭多久,就该叫贺敏俩母子给扫地出门瞭。
对于这事儿,她一直是选择不闻不问的,甚至于袁华,她也就隻见过一面。
那是个非常懦弱的女人,就跟当初差点领养瞭刘小红的宋妻一样,这种女人吧,对于她们来说,宁叫丈夫打死也不肯离婚。
但是,离瞭婚,那对她们来说,就是死而複生,重生瞭。
万一你这时候要给她一丁点的助力,好嘛,她那婚呀,可就难离瞭。
王革命在大庆,那可是农业编制,跟陈秉仓一样,一个月五块钱的工资,到瞭矿区,一个月能拿六七十块,她在后台叫嚣著要走,这会儿这是后悔瞭,不走瞭这是。
“那不是她想不想走的事儿,我告诉你贺兰山,1号基地小学这些教师,我全要换掉。”
“哟,陈场长,才评瞭个劳动模范,转瞭正,你这感觉怎么像是当瞭书记似的,我就不信你能把我二妈赶走。”
“我要赶不走,我就不姓陈。”陈丽娜也撂话瞭,而且,也不跟贺兰山再聊,起身就走。
“妈,妈,快来吃烤红薯啦。”三蛋儿揣著隻小红薯,也不知道从那儿就溜出来瞭。
“咦,真香,沙壤壤的,谁送给你的?”陈丽娜就问。
“高姐姐呀,她塞瞭我哥一个,我哥送我瞭。”三蛋就说。
妈妈咬一口,他馋的直舔嘴巴,但是,隻要妈妈不吃,他是绝不会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