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床有的地方烧糊的破棉被。
“先把车给盖上,不然晚上要是下雪的话,明天早上没法儿开车。”
孟晚棠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把车头给蒙上了。
冯东阳急忙上前搭把手。
两个人干活速度就快多了,没多久把车盖好,又用石头压上才进屋。
“锅里有热水,这是洗脸盆儿,这是洗脚盆儿。擦脚的毛巾我给你放在板凳上了。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就过来喊我一声。”
进屋之后,孟晚棠叮嘱冯东阳。
“嫂子,你不用管我。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你尽管喊我就行。”
冯东阳不想麻烦孟晚棠,再说他住过比这条件艰苦一百倍的地方。
执行任务的时候还在桥洞子里睡过。
没那么矫情。
但是这住在人家首先得干净一点儿,至少要讲卫生。
冯东阳洗洗脸,洗洗脚,就回屋睡觉去了。
孟晚棠听到外面动静也没出去,她又给陆青野测了测体温。
陆青野一直反复发烧。
一会儿39,一会儿38,好不容易到了37,度过两个小时又变成39度。
孟晚棠看着男人面色惨白的躺在炕上,想到他默默无闻却撑起这个家,不管她做什么决定,他都支持。
在这个陌生的年代,陌生的世界,陆青野给了她足够的底气和足够的自由。
如果陆青野没生病的话,她可能始终都无法认识自己的内心。
“我都不问你做的是什么危险的工作。可你也要把自己保护好呀?你说你就这么生死不知的躺在这儿,是信着我的医术,还是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暴露?”
孟晚棠实在是睡不着,就跟陆青野说话。
“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你瞒着我那么多事儿,我都不跟你计较了。”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自己有存折和真实公资的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