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序往病房门口一片,脸色更黑了。
李佳舒推了个专门定制的轮椅进来,还不是基础款,夹带了私货,不仅颜色采用了她偶像的应援色,轮椅前后两面都印了她偶像的海报。
“我再过两天就能拆石膏站起来了,你们一个两个的,到底在干嘛?”严序深吸一口气,“能不能,请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李佳舒压根没搭理他的诉求,兴奋地掏出盒马克笔,招呼大家一块涌上去,在严序的石膏上热情作画。
“反正过两天就要拆了,我们留点图案和寄语做个纪念嘛。”李佳舒边说边猖狂地涂涂画画,“哦对了,你别动,我再写几个愿望。”
严序:“……”
严序最后是被李佳舒按在那花枝招展的轮椅上推出医院的。
不仅轮椅花枝招展,他腿上的石膏也毫不逊色。
除了有大家留下的各种寄语之外,李佳舒还显不够夺目,忍痛从书包里掏出几个吧唧别在上面。
严序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扬言要和李佳舒绝交。
两个小学生又叽叽喳喳吵了一路。
周承诀没和他们走一条路,独自送岑西回至死不鱼。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他忽然回想起下午她看到李佳舒提起朱捷平和赵一渠时的表情,一改从前提起后者便吃味的惯性,微蹙眉心:“你和赵一渠关系一般?”
“嗯?”岑西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嗯”了声,随后很快又补充了句,“嗯嗯。”
周承诀没想到她还有心情来这茬,扯了下唇角,大手在她后脑勺揉了两下。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初二那年,成绩不小心考得有点好后,就总被人欺负?”岑西随口提,“那时候赵一渠还没转走,有几回我看他和那帮欺负我的人玩得挺好的。”
她分得清是非辨得明好坏,并不是对谁都友好善良,所以从始至终,她对赵一渠的态度都很平淡,哪怕对方总是笑脸相迎。
“那朱捷平?”要不是因为和岑西有关,朱捷平这种角色,周承诀这辈子估计都懒得正眼瞧一眼。
“我真不记得认识这个人。”岑西想了想,又说,“但是我猜测,他对我的敌意可能和我爸爸有关,他和我爸同姓,可能是那边什么没见过面的亲戚。”
“但是你们俩长得实在没什么关联……”非要说起来,朱捷平长得倒确实和岑西那个爸有几分相似,周承诀对那个人渣的印象,只有那段监控里短暂从他眼前闪过的几秒钟,“朱捷平倒是和他一样又矮又丑,你好像都比他俩高。”
岑西高一就有一米六八,在南方女孩中确实不算矮。
“因为我不是他亲生的呀。”岑西提起这个事时,神色十分淡然,像是毫不在意般,“好像忘记和你说了,我根本不是他们亲生的,是他们从孤儿院领养的,四岁左右才到他们家。”
“他俩最开始据说不会生孩子,不想一辈子没后代,准备领养一个,就挑了我。”岑西笑笑,“可能我生来就比较倒霉吧,亲生父母不要我,把我扔在孤儿院门口,结果被他们领养回去没多久,他俩就怀了弟弟,有了弟弟之后,也不想要我了。”
“算了,现在提这个也没什么意思,我对他们没有任何期待,能离我远一点就很好了。”岑西下意识牵上周承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