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溪溪只要他陪在身边,可以是竹马,那当然也可以是男朋友。
窗外的光线完全消失,祁妄的影子慢慢拉长,他像尊雕像站了整整一个小时,没有呼吸也没有动作,等所有的光亮彻底消失,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他才慢慢地垂下眼睛,但再也遮不住眼底的欲望。
……
孙柏逸跟林淮溪独处十分亢奋,话又多又密,他们又是老同学,关系亲密,有说不完的话题,聊着聊着时间就过去了两个小时,该送林淮溪回去了。
孙柏逸发现自己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心中懊恼,但并未怯懦,笑着把林淮溪送回宿舍后,在心中给自己打气:
明天,他一定可以!
林淮溪回到宿舍后先去洗澡,换了身舒服的衣服,坐在床铺上发呆。
他明明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手机也在手边,却什么事都不想做,还很想念祁妄。
林淮溪下意识往祁妄空荡荡的床铺看去,注意到放在旁边的充电器时,微微蹙起眉。
没有充电器,祁妄怎么给手机充电?失联了怎么办?
林淮溪十分着急,不假思索地给祁妄打去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他刚要张口对面,却传来了陌生且迟疑的声音,“小,小兔蛋糕,请问你跟他是朋友吗?”
林淮溪神情一顿。
祁妄给他的备注是小兔蛋糕?
林淮溪本有很多疑问,但这一声把他干不会了。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对面迟疑地问道:“喂,你还在吗?听得见吗?”
“我在。”林淮溪舔了舔嘴唇:“小兔蛋糕是他给我起的外号,我是他的朋友。”
对面缓了一口气,“我是他的邻居,出门时刚好碰见他坐在门口,醉得没意识了,我叫不醒他,你如果知道门的密码,能不能来一趟,让人在走廊里坐一晚也不安全。”
林淮溪猛地从床上弹了一下头,差点顶到天花板,“他喝酒了,还醉得意识不清?!”
这太反常了,祁妄平时滴酒不沾,遇到喝酒的场合也能把握住分寸,如果让他自己选,他肯定不会让自己醉得失去掌控,一定是有人逼他的!
林淮溪的火气蹭就一下上来了,动作快速地从床上下来,连衣服都忘了换,穿着拖鞋就往外跑:“你稍等,我马上过去。”
“你需要多久?”
“我是他的大学同学,就在公寓隔壁。”
祁妄的邻居放心下来挂断了电话,又把手机还给了祁妄。
林淮溪穿着白色的薄卫衣,穿过茫茫的夜色,披着破碎的树影,像小鹿一般灵动,像是在钢筋铁骨的怪兽身上跳舞。
这个时间,路上的车辆几乎都没有了,林淮溪在等红灯时无比焦躁,两只脚轮流离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