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些人躲在某个角落,等阿洛菲回来,把她迷晕了,带到了黑狱。
不管是谁做的,恐怕她今天都有点难从这里逃出去。
“我想着要是你再不醒,是该泼冰水,还是把你的头摁进水里。”
熟悉的声音让阿洛菲猛的扭过头,带得一阵铁链撞击。
“轻点,阿洛菲,你现在可是带着镣铐的,我也不是那么想看你受伤,”话虽然是这么说,手却按在阿洛菲脖子上的铁环上,“重吗?难受吗?”
伊莎贝拉白肤红唇,一头深色的金发在昏暗的光线中,呈现铜黄色,就像生了锈的牢门。
阿洛菲抬了抬肩膀,被天花板垂下的铁链吊起来的两条胳膊已经接近没有知觉了,脖子上沉重的铁环压着她,再加上颈后麻药未过,她的脑子好像都不是她自己的,在这种时候,居然能听见这种问题。
“难道你不意外吗?阿洛菲,”在没有得到料想中的反应,伊莎贝拉的情绪似乎有点变差,“还是说,你的精神已经被黑暗神腐蚀,变成了他的人偶?”
“不会吧,如果失去了独立精神,怎么会在被袭击的一瞬间知道怎么反击?”
“要是只安排了一两个人,说不定真的会被你反杀逃掉呢。”
“我特意为你准备了新的镣铐,没有别人用过,体贴吧?”
“是你杀了旎拉?”阿洛菲无视了她的一系列闲话,单刀直入发问。
公主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空气安静了片刻——
铁环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伊莎贝用力拉起连接阿洛菲脖子铁环的锁链,把她扯向自己:“一不问这是哪里,二不问为什么要抓你,三不问抓你之后要做什么,居然问这么无关紧要的事?”
“这根本不是无关紧要!你杀了我朋友!”
铁环内侧有钝的尖刺,被伊莎贝一扯,压在了阿洛菲颈上,又痛又痒。
“朋友?你说一个卑贱的侍女是朋友?”伊莎贝拉咬牙切齿的晃动着铁链,“那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她做错了什么?你要抓我,根本不需要杀她!”阿洛菲忍着颈上的不适,无视了她的发问。
“弱小就是原罪,她就是该死,”伊莎贝拉的脸几乎要和她贴在一起,“看见你生气,我很高兴。”
愤怒,错愕,阿洛菲难以置信的看向她:“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你明明是会为自己的猫扑杀了鹦鹉,愧疚得掉眼泪的人。”
“真是可悲啊,阿洛菲,”伊莎贝拉把铁链晃得叮当作响,“或者我该荣幸,圣女居然相信我这么纯良?”
“伊莎贝拉,别靠她那么近,虽然已经绑起来了,难保不会有危险。”
阿洛菲的目光越过伊莎贝拉,在她身后站着几个人,有维特尔斯特家族的,还有十二主教之一——她以前知道这个主教应该是十二人中和维特尔斯特家族最亲密的,没想过现在居然真的和他们勾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