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种地方,体质自然与寻常人不同。他那强到不正常的身手,大概也和这个有关了。但是,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很多年,光是想一想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ldo;常年住在冰窖,性格不会变得很古怪吗?&rdo;&ldo;我很古怪吗?&rdo;&ldo;我不了解你,不知道。不过为了练武忍耐这么大的痛苦,是很不容易了。&rdo;&ldo;不是为了练武。&rdo;虞楚之眯着眼睛,&ldo;是为了杀人。&rdo;&ldo;那这个人应该已经死了。&rdo;&ldo;尚未。&rdo;&ldo;什么人这么厉害?&rdo;&ldo;一个总有一天会惨死的人。&rdo;&ldo;说了等于白说。&rdo;雪芝叹气,看着他又道:&ldo;还有一个问题我想要问你,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回答,就不要说好了。&rdo;&ldo;你想问我和公子的关系。&rdo;&ldo;是。&rdo;&ldo;我也想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柳画从来不说。&rdo;&ldo;你不是他?&rdo;&ldo;如果我是他,我们还能在这里面对面平和地聊天吗?&rdo;雪芝沉默片刻,又道:&ldo;那柳画呢,你们是什么关系?&rdo;&ldo;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rdo;&ldo;哦。&rdo;&ldo;怎么,有一点不舒服?&rdo;虞楚之的笑声十分清脆,&ldo;毕竟我是对雪宫主表示过爱慕的,不是吗?&rdo;&ldo;你想太多了。&rdo;&ldo;但愿如此。&rdo;不知为何,虞楚之时常挂在脸上的那一抹坏坏的笑,让她觉得很讨厌。压抑了很多年的脾气好像也在这一会儿蹿上来了:&ldo;虞公子确实武功盖世,但是这不代表所有人都会喜欢你。&rdo;&ldo;我可什么都没说。况且我也知道雪宫主是已婚之人‐‐哦,应该是穆夫人,失礼。&rdo;讨厌的感觉更加强烈了。雪芝回想起与穆远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竟被他说得如同见不得光。&ldo;怎么,不喜欢这个称呼?还是说,你更喜欢我叫你上官夫人?&rdo;雪芝倏然抬头:&ldo;不要说了!&rdo;&ldo;怎么反应这么大?&rdo;虞楚之缓缓坐起来,阴阳怪气地笑着,&ldo;难道说,你对上官透还有意思?&rdo;雪芝不说话。&ldo;其实我也知道一些上官透的事。&rdo;&ldo;什么事?&rdo;&ldo;第一,他是一个死人。&rdo;看到雪芝露出怒容,虞楚之忍不住笑道,&ldo;第二,他生前曾经和别人做过一笔交易。第三,这交易的对象,是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rdo;&ldo;什么人?什么意思?&rdo;雪芝明显急了。&ldo;这可是天大的秘密,让你知道了,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rdo;虞楚之站起来,走近雪芝,&ldo;不如,我们也做一笔交易?&rdo;&ldo;你说。&rdo;&ldo;我怕你付不起。&rdo;&ldo;直说,我不缺钱。&rdo;&ldo;你。&rdo;他个子比雪芝高了一个头。这会儿和她站得很近,面具后的瞳孔在寒冰下被映成幽幽的蓝色。&ldo;什么?&rdo;虞楚之脸上挂着深深的笑意。他垂下头,长发擦着雪芝的耳侧。他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ldo;我要你。&rdo;&ldo;要我怎样?&rdo;雪芝完全不愿意往自己理解的那一层想,不屈不挠问到底。&ldo;和我上床。&rdo;&ldo;不可能。&rdo;雪芝断然道,&ldo;你很失礼,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rdo;&ldo;雪宫主,现在你出不去,又打不过我,如果我强要了你,岂非得不偿失?还是答应的好。&rdo;他在她耳边用极为诱人的声音说道,&ldo;你知道吗,有人说武功越高,那个功夫也就越好。我不是很相信这一点。但是我能很负责地告诉你,只要你试一试就会知道,我在床上的表现,绝对不亚于英雄大会那一日。&rdo;&ldo;多谢。我一点也不想知道。&rdo;雪芝说得很平淡,但心中很乱。她知道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冷淡。她要忍住,不动怒。&ldo;你不是已经让穆远睡过了吗,再多一个我,也没有关系?&rdo;&ldo;我不想听了。告辞。&rdo;若是别人,雪芝早已大开杀戒。可是她打不过他,她只好憋着气,转身走了。&ldo;穆远如何?两刻钟,还是半个时辰?&rdo;雪芝涨红了脸,终于忍不住恼怒了:&ldo;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rdo;&ldo;不比较,你怎么会知道。&rdo;&ldo;无须比较。从我和穆远成亲开始,我就打定主意要跟他一个人。无论如何,他都是最好的。&rdo;&ldo;那上官透呢?&rdo;&ldo;你可以住嘴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