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皇甫铭方自一喜,她已经接下去道,“然我不喜抛头露面,你让我易容换名再去。”
皇甫铭连连摇头:“那多可惜。以姐姐的美貌,定能惊艳全场。”宁小闲大婚时,他已在天外世界,没能亲睹她的盛妆仪容,始终引以为憾。藉此朝圣大典,他也想一偿夙愿。
惊艳……全场?宁小闲心中却是一寒,听起来这家伙不仅要带她去,还要把她摆到全场聚焦的位置上!她可是撼天神君的道侣,若依言前往,只消往飨神台上那么一站,却要置丈夫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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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
对长天而言,这会是莫大的羞辱。
她沉下脸:“我不去了。”
皇甫铭站起来,缓缓踱到她面前:“姐姐,今晚的朝圣大典很重要,每个人都要各安其位。你的位置——”他声音放得又轻又慢,“在我身边。”
这可不是请求,她还有说“不”的余地吗?
宁小闲脑筋转得飞快。
可是这一回她面对的人,无论她怎样拒绝,他都有一千一万种办法可以驳回。
拳头硬才是真王道,可怜她现在连一头狼都杀不掉。
她凝眉苦思的神情实在令他愉悦。皇甫铭抚着下巴,忽然道:“姐姐真不想盛妆出席?”
他话里还有余地!宁小闲忙不迭点头。
他唉了一声:“可我却想一饱眼福。该怎办才好?”
他这装腔作势的模样,宁小闲从前见过的,立知他又要耍花样,不由得愠道:“有话直说!”
“好,不若这样?”皇甫铭微微前倾,将手按在她身边的立柱上。恰好明珠灯从他身后照下来,将她整个人都掩在他的阴影当中。“我有个折衷的法子。”
这举动太亲昵,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实在太近了些。宁小闲想要躲开,腰间一紧,却被他只手抓住了,动弹不得。
他轻声呢喃:“姐姐只要亲我一下,我就让你易容前往。”
亲……他?宁小闲顿觉头皮发麻,想也不想即脱口而出:“不!”还不如杀掉她算了!
皇甫铭的目光忽然凌厉,她只觉自己像是被猛虎盯住的绵羊,一股寒气从后背直升了上来。
他自上而下俯视她许久,直到室内空气凝重得令她喘不过气,他才微微叹一口气:
“这也太让我伤心了。那么退而求其次,我亲姐姐一下?”
“皇甫铭!”宁小闲无奈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舐了舐嘴唇,动作在她看来十足邪气:“我想做什么,你不会想知道的。”他低低笑开了,“时间不早了,姐姐要盛妆出席朝圣大典,还是让我亲上一口易容前往?我给你十个数儿时间。”
”反正,我都期待得很。”说罢,他就开始倒数了,“十、九、八……”
宁小闲只觉自己从未作过这样艰难的选择。若是摇头说不,固是免了和他的肌肤之亲,自己却要被皇甫铭当作战利品展示给天下人看,这对长天会是何等沉重的打击?
若不想丈夫受到羞辱,她就该让他亲上一口。皇甫铭不吃人,这一口当然不疼也不痒,可这就意味着她“允许”他碰她。
对她,对皇甫铭,乃至于对长天,她这一下点头再轻,意义却要重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