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是阶下囚,世间大事已经与她无关,混吃混喝、无所事事才是她的日常,何必要费这脑筋?
“猜中了——”皇甫铭正好踱到她身后,俯首轻声道,“姐姐可提要求,在我力所能及范围内。”
说得好听,但宁小闲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莫要幻想不切实际的条件。但她仍然道:“好,猜中了,我就要经常下山走动,看一看人间街市。”
这要求显然出皇甫铭意料,他顺势看了卓兰一眼,后者赶紧应道:“娘娘这两天足不出户。”
皇甫铭目光只一闪,随即笑道:“看来姐姐是被闷坏了。我道是什么摘星摘月的大事,原来不过想出去走走。山上清冷,这个要求自是该允。”她会感觉孤单,这就很好。
宁小闲嗯了一声:“我问你答。阴生渊打了个大胜仗回去,却是阴生涯自己来见你?”
“对。”
“带了多少人?”
皇甫铭竖起两根手指:“连他在内,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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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消彼长
“只带了心腹,又约在边陲见面,那就是不想被人知晓了。”宁小闲眼都不眨一下,“所谈之事却不能通过飞讯往来,必要见面,那就是内容格外重要必须面谈。”
皇甫铭双臂抱在胸前,点了点头:“正确。”
“隐流退避西南,战盟无力抵抗,眼下局势于蛮族大好,摩诘天的侵掠行动会进行得比较顺利,因此不大可能是因为战争之事。”
皇甫铭笑吟吟夸她:“靠谱!”
“在战争当中,摩诘天与圣域、与沙度烈都是盟友关系,不存在重大摩擦。”
皇甫铭摸了摸自己鼻子,觉得她好似要触到边儿了。
“既然外交、战争双双无恙,那问题大概出在内政上。”她作推断时,目光一直未离开皇甫铭面庞,想从他的表情寻些蛛丝马迹,怎知这人一直似笑非笑,这时也只道一声:“继续。”
“摩诘天境内,没有其他我不知道的意外发生?”
皇甫铭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没有。”
宁小闲当即很干脆道:“那就是阴生涯兄弟间的关系出了问题。”
皇甫铭终于扬起长眉,状甚惊奇:“何以见得?”
“阴生涯身为一国之君,在入侵南赡部洲过程中几次判断失误,军力折损不说,摩诘天先后痛失两名神境,国力大减。这个责任,他要一力承担。我记得围杀怀柔上人失败以后,摩诘天国内就有流言蛮语,对阴生渊兄弟指手划脚,作些捕风捉影的推测。”宁小闲端起茶盏啜了一口。凡人嘛,容易口渴,“反倒是阴生渊连立战功,这回又成功将隐流迫回西南。没有战盟照应,西夜也难做大,摩诘天西进的脚步障碍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