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己已然逗弄诱惑半晌,面前人却依旧不解风情,美人微微嘟了唇,也觉没趣,素手搭上一侧肩膀刚要开口,左辛已经拧身过来。拽着她那只手往自己后颈一带,双手掌在人腰后狠狠扣进自己怀里,低头便吻了上去。
美人登时睁大了眼,原本带着些无谓带着些调笑的脸渐渐涨得滴血般鲜红,搭在人颈后的手抬起就要打,被人伸手挡在半空,牢牢钳握住手腕攥在怀里。下面抬腿要以膝盖攻人下三路,谁知直接被对方一条腿顶了进来,架开他双腿在两侧。出声哼着要解释,舌头被人勾的愈紧;拧着身子拒绝,那人配合的闷笑出声,似乎十分享受他这般拧蹭。
美人脸色由红转青,转着舌头咬人,结果一叩牙关,顿时疼的泪花闪烁,咬到自己了……
两人均气息绵长,尽管其间有着诸多的拳脚相向,攻击与化解,这一吻却几乎有了一盏茶时间。末了松开的时候,连左辛都起伏着胸膛,抵着美人的额刚要开口,对方已经一拳打过来,脚下同时一踩地,弹起身子就要后翻。
左辛知道他最先那拳是虚招,压根躲都没躲,手从下头一抬他大腿内侧,另一手钳住腰侧,直接将人举起来,变成对方一腿悬空,一腿缠着自己腰身的姿势。
两人□紧紧贴着,自然将对方变化感觉的一清二楚,那人气的差点没再次咬到自己舌头,哆嗦着唇瓣,刚抬起一只手指着要骂,就发觉自己上身直接往后仰倒,“妈呀”叫了一声,赶紧扶住左辛肩膀保持住平衡。
接着便是气都不换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左辛你个混蛋王八蛋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女人踹了你他娘的简直就是个色|欲熏心没心没肺没脑子的野狼羔子!你你你笑什么笑,还不赶紧把我放下来!别他妈的笑了,赶紧的……哎我说你要干嘛?你到底要……啊那边是床你个混蛋!三年不见你就认不出了,是个母的你就往上扑啊?你他妈的就没感觉到我下边顶着你的是什么吗?”
“唔——左辛你个混蛋!老子腰都折了,这他妈的什么破床啊?”
萧长卿扶着后腰支起上身,也顾不上旁的了,指着左辛鼻子继续骂:“你个小没良心的王八犊子!我知道就我傻,天天还巴巴的惦记着你,每回听到关于你的消息都一个劲儿的打听,这回刚听说你到了杭州我就颠颠过来了,你呢?你认不出人就算了,你连兄弟都想上?”
“这几年你都跟什么人混的啊?啊?!你别告诉我三年没见你改成喜欢男人了?”萧长卿睁圆了眼一脸难以置信,说着话又开始喃喃自语:“不对啊,要喜欢男人怎么会来妓馆,应该去小倌坊啊……他娘的消息落后啊!怎么都没人告诉我的……”
左辛站在床边看着这人罗裳半敞青丝散乱呆呆坐在床上,前一刻还张着染上星点血渍的唇瓣忿然怒斥,这会儿却掰着手指头一脸迷茫的分析自己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好笑的同时又觉得格外窒闷。伸手过去抬起他下巴,一脸正色道:“别琢磨了,我不喜欢男人。”
萧长卿有些回不过神的眨了眨眼,半晌才长长的“啊”了一声。垂下眼帘沉默半晌,蓦地反应过来什么似地,撑着床铺下床,走到一旁圆桌坐下,开了一坛子酒斟了一杯,仰颈灌下去。
一连喝了三盏,微仰着头长舒一口气,执起衣袖抹了把嘴,这才转过脸看向左辛,微微笑道:“行啦,我也没那么小气,大不了就当梦里被狗咬了一口。来来,三年不见,听说你混的越发好了,都当上大当家,管着好几百口人哪!赶紧给我讲讲,这几年都遇着什么有趣的事了……”
左辛听着他那句“被狗咬了一口”,当即脸一黑气一短,心说谁家狗一咬人咬一盏茶那么久的?不早都咬死断气了!再一转念,才琢磨过味儿来,自己也是给气糊涂了,怎么顺着他那句骂人的话就把自己给折进去了?亲嘴儿能跟被狗咬比么!
萧长卿见他迟迟不过来,且脸色跟做生意亏了三千两似的难看,转了转眼珠,自作聪明的一拍大腿,叹道:“咳!你也别生气了!我这不都不计较了,你刚才搂上来就亲,那证明我扮女人扮的像啊!绝对不是你有问题,你看这张脸,再看看这身段,是个男人都得有反应啊!”
萧长卿说着话,又倒了杯酒,摇头晃脑一脸自得:“见着我这样的还没反应,那不是太监,也是不能人道!”
左辛被他气的眼前一黑,步履沉重的走到跟前,在他旁边坐下,执起酒坛子倒酒。
萧长卿嘬着舌头上的伤口吸了两口气,见左辛坐过来了,便笑眯眯含入一大口酒,撞了下他手臂,神神秘秘的道:“哎,别光喝酒不说话啊!赶紧说说,你这两年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见到过什么绝色美人哪?只要你能描述出来,我就能照样变出来给你看……”
左辛咬牙不语,一盏接一盏的灌酒,一旁萧长卿依旧笑嘻嘻的磨叨,偶尔喝两口酒,其余时间就是说自己这几天来的见闻。
过了半晌,左辛胸间那口气也消了一些,不时搭两句话。萧长卿顿时讲的更起劲儿了。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在洪州那夜,手边是香醇酒液,对面是惺惺相惜的挚友,漫漫长夜仿佛弹指一瞬,不一会儿天边就见了亮光……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萧长卿某句话充分说明,他当时也被亲的起了反应……
别扭女王受啊,强悍忠犬攻啊,觉得我说的属性不对的尽管补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