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了自己的知音伯乐,但这种喜悦不可对外人道也。
宋家身份特殊,为朝堂清流砥柱。
绝不允许门下子弟随便站队皇子,以免沾惹结党营私之罪。
但他认为这种事才是正常的,只是大家都做的隐晦。
而且未必有他这样幸运,直接得辰王重用。
这种隐晦的喜悦压抑不住,只能记下日志稍微疏解。
日志从那天开始往后,记录了他如何为辰王效力,拉拢一些寒门学子。
这些人身份低微,有心动者如今已经暗中成为辰王府幕僚的。
有遵守本心不为诱哄的,便被以各种因由排挤陷害。
有的人到死都还以为是宋家害他,还想写下告发书……
在宋铭之的日志里,都沦为被嘲笑的蠢货。
其中毁了仕途悲愤回乡者算幸运的,有些人莫名其妙就酒后失足落水,没了性命。
想告发的,便无一幸免于难!
“这,这简直就是罪己诏啊!”大理寺卿看过后就忍不住气愤的喊。
旁边几位大人也皆义愤填膺:“没有想到,宋家居然出了这样道貌岸然的蛀虫!
他既与辰王有来往,之前辰王府幕僚姬无尽擅长蛊毒被通缉……这次的事情便也有迹可循了!”
周少尹道:“那还得细查三房?”
都看向凤翎御。
凤翎御道:“查,三房各处都仔细找。
还麻烦几位大人现在就审阅这些日志,看看可有新线索。”
“是!”
凤翎御一声令下,本来一直在旁边督促的几位大人一起上阵帮忙查阅日志。
日志并非每日都记,两年多以来统共十几本。
一人分了一本,文官不够用,便将识字的武官都叫了几个一起查看。
连顾云眠和凤翎御,都被各自分了一本。
顾云眠刚想看,就被凤翎御拿走,将册子递给了纪少恭:“你看这本。”
同时又递了一本到顾云眠手里。
顾云眠微愣,心说有区别吗?
余光便扫到纪少恭接过的那本书籍,正是这个月的。
顿时就想到什么。
而纪少恭神色平静的接过。
顾云眠也没说什么,大约明白那本估计有关键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