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听侧太妃说过此事,侧太妃以前跟她说。
小时候王兄乖顺懂事,很能体谅母亲的难处。
后来随着年龄大了,被惠太妃唆使,才与他疏远。
待后来,她又怀了自己,身边有了别的孩子,凤翎御因为嫉恨再也没有叫过她娘。
她未免他们兄妹生疏,以及儿女的前程,忍痛又将她记在惠太妃膝下,自己一个人忍受孤苦。
而侧太妃从一开始被选中嫁到惠王府,便是身不由己,注定落得一生凄苦。
但听王兄的意思,以及侧太妃模样,分明还另有隐情?
侧太妃注意到女儿的眸光,一时心慌,白着脸朝凤翎御呵止:“你住口!”
屏风外是一声冷嗤:“看来,你都记得。
既然记得,如今也当遵守承诺。
别再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誓言……当初你可是指天发誓过。”
侧太妃掐紧手里的帕子,满心的不甘与焦灼:“你又何必将我当仇人一样,撕我的疮疤?
我当初还不是为了你?
我想让你娶个身份合适,能够帮扶你的妻子,我有什么错?
要你这样防贼一样的防我?
你不该打死那个为我办事的,你不是铁面无私?
你应当打死悬尸的是我,是我啊!”
说着扑在引枕上,失声恸哭。
凤翎御看着失控的侧太妃,眼神清冷到无温:“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我不拦你,是没有必要。
这次的婚事是皇兄的意思,你下次再想作甚,当仔细掂量,你是否承担得了恶果!”
侧太妃闻言猛然抬起头:“是他……既是他逼你,你却还这般待我?”
凤翎御看她冥顽不灵,避重就轻推卸自己的责任,便道:“逼你?你的路都是自己走的!
你只需好好当你的侧太妃,没有人能将你如何。
你好自为之!”
说罢,转身要走。
侧太妃见此急了,忙喊道:“你站住!”
又忙说:“我不会阻挠你的婚事,可是迎心在我身边侍奉这么久,你也该给她个名分。
你身边的侧妃不也还没定?”
凤翎御脚步微顿,眸光里仿佛盈满碎冰,头也未回的道:“你还是听不懂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