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春深以为然颔首:“也不见得多在意她那几个侄子侄女,这样说,分明就有撺掇县主您去找茬他们的意思。
县主您去了的话,肯定会落人口实。
但是话说回来,她就那么肯定,咱们不会害人吗?
真是人善被人欺?
这个侧太妃,不像好人呐!”
莹夏忙说:“呸呸呸,咱们县主行得正坐得端,当然不会谋害无辜。
这种事情别来跟咱们沾边!”
因为在自己屋里,顾云眠也没有阻止两个小丫鬟嘟囔。
她终究要嫁进献王府,待进了府,以后的路可能更难。
若是没这份觉悟,那怕是很难生存的。
就好比知春,昨个就进宫那么一会儿,便被烫伤了。
这要是汤里带毒,命都没了。
而两个丫鬟没有吐槽完,秦氏就气冲冲的回来了,一进门就说:“什么玩意儿啊?
侧就是妾,终究上不得台面。
欺负人都用这么小家子气的手段,当谁都跟她一样呢?!”
好一顿数落后,看着顾云眠跟,又忍不住叹息。
顾云眠笑问:“她吹任她吹,咱们就当看折子戏了,娘怎么还叹上气了?”
秦氏道:“咱们眼不见心不烦,也就这一遭,至少你嫁过去之前都不用面对她。
娘想,这献王殿下是她亲生的,从小到大不知道跟着受了多少委屈呢。
哪里有人在外面这样编排自己儿子的啊?
男人不要名声的吗?
让个未出阁的姑娘跟着后面忙前忙后,没有名分。
这是男人不地道,人品有问题啊!”
至于那些说让顾云眠以后多担待凤翎御的话,结合前面。
分明极力在强调:凤翎御不会疼人,是个没有多少担当的丈夫!
上回有过类似的话,让她女儿谦让的还是安岳郡王府那位。
但古氏是拿自家儿子当个宝,千好万好。
觉得她儿子值得被捧为日月,容不得别人怠慢。
侧太妃呢?
跟儿子抢功劳,还往儿子身上泼脏水,生怕儿子不够黑。
若是侧太妃觉得自己儿子就是坏的,别人也得担待着——
这种护短哪怕不可取,也起码是爱护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