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翎御蹙眉看向她,大公主迎着她的视线,微微正了神色:“献皇叔,您一向公私分明。
外人都道您铁面无私,处事公正。
而这次的事件,您如此维护您身后这位宁荣县主,是否不妥?”
凤翎御闻言唇瓣微勾,但眼底冷意明显:“哦?如何不妥?
本王的未婚妻,为救人受伤,如今还未康复。
就是在病中,还撑起病体为太子斟酌脉案。
如今整个御医院的御医所习的救治之法,都源自于她肯借书。
太子能够康复,说有一半是她的功劳都不为过。
本王珍之重之,如何就要被质疑公允?”
大公主一听说,顾云眠帮忙斟酌脉案,而且还教了御医,不禁愣了下。
一腔的怒意仿佛哑火,一时居然不知道说什么。
不是说,顾云眠故意拿乔,装病不来给她皇兄看病吗?
她昨个一进门,就听见母后宫里的人在那嘀咕。
江嬷嬷因为去请人,人没请到,还差点被打死?
下意识就去看蓝嬷嬷,蓝嬷嬷低垂着眉眼。
大公主就有些下不来台,总不能这个时候让蓝嬷嬷来对峙。
蓝嬷嬷是她母后宫里的人,这样不等于说,她母后在背后诋毁顾云眠一个臣女?
不,不对,她怎能因为凤翎御三言两语就怀疑自己的母后?
当即又说:“我宫里的宫婢昨个跟定北侯府的婢女有冲撞,回来就死了。”
“是回去就死了,不是死在侧殿宁荣县主暂居之所,甚至不是在乾清殿?”凤翎御直接打断她后面的话。
大公主又是一噎,忙道:“那是因为中了毒,而不是所有毒药当时就会毒发的啊。
而且这么巧的是,宁荣县主医术不凡。
于病中,御医都要请教她。”
“所以呢?”
一直在帘子后的顾云眠这时掀开了帘子,柔声问道。
大公主抬头看去,就看见一张柔媚倾绝的脸庞。
少女苍白的脸上没有什么血色,唇瓣因为病态泛着粉白。
自有一种稀世奇花不甚娇弱,我见犹怜的凋零之美。
她一个女人看去,都觉得惊艳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