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面对众人,又收敛了笑容:“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楚,当初分家,我大房拿了一个庄子,三间铺子。
庄子当初顺平出嫁,作为嫁妆给她带去了清远侯府,这不过分吧?
本宫嫁进宁家,迄今二十七个年头。
第二个年头分家,才开始管账。
铺子分到大房手里之前,是婆婆的娘家亲戚在管,一直是亏空状态。
此前的账目与银子,没有人给本宫。
本宫接了地契房契以后,换了掌柜的,还还了之前欠的货款三万余两,半个月后才开始慢慢盈利。
接手之后产出明细,账面上都有。
对了,庄子之前十八年,统共六万六千余两,四万两给公婆还了外面的欠账,剩余的银子都是入了公府的公账。
不过你们放心,铺子里的人本宫会带走。
盈亏统合二十五年以来,十二万三千两。”
听见这个数字,安二爷眼眸一亮。
屋内好几个叔公和族叔也都咂摸了下嘴巴。
八叔公第一个问:“那十二万多两银子呢?”
长公主嘲讽的看了八叔公一眼,没有说话。
顾云眠这个旁观者都有些看不下去:“难不成,这银子挣进来,都扎着嘴巴不吃不喝,光存吗?
二十五年,都喝东南风活着的?”
眼神扫了一眼屋内一群人的嘴脸,不禁想,这群人眼里是只有十二万余两吗?
没有听到拿到铺子后,长公主光补亏空都补了七万两。
盈亏相抵,等于这银子是大房出的啊!
八叔公一噎,刚想呵斥黄毛丫头多管闲事,不敬长辈。
但对上顾云眠清冷的眸光,反应过来,这是定北侯府家的姑娘,他,他惹不起……
“那、那这些年花销了多少?”八叔公放低了声音问出许多人的想法。
顾云眠皱眉,忍不住为长公主大抱不平:“七万两的亏空,是谁的亏空,为何三方都拿了财产,却只有大房补?
既然是亏的,就不该说是分给大房的资产,而该是负债。
七万两,就是现在都能在城郊买两个庄子,城里盘四间铺子了!
这账,不对!”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面对这质疑,居然无法反驳。
八叔公眉头拧的死紧,眼珠子转了转,立即又不服气的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既然当初是签了契书的,就没有什么不对的。
再说,宁荣县主,这是我们安家的家务事,你一个外人几次插嘴,是否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