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你好信任我。”尤娇感动?地抹了下并不存在的眼泪。“早就该给你了,一直没想得起。”尤娇赧颜道:“可是我的给章岸成了。”“就让他拿着呗,又?没让你和我换。”“么么哒,”尤娇喜笑颜开,“你和喻帆约会?还顺利么?”“本来很顺利。”丛蕾道,“结果?冷千山也在那家?店。”尤娇服了:“他怎么整天阴魂不散的,就得和你死磕是吧。”“偶然碰见的,”丛蕾挤出一个笑,“我估计喻帆不会?再找我了。”尤娇指天誓月会?再给她物色一个金龟婿,可惜丛蕾脱单的急切劲儿?一过,恋爱的热情也随之冷却,恢复成了无欲无求的状态。坏消息接二连三地来,和秦秋荣定好的见面,秦秋荣却临时变卦,一定要自己选地点,而且要丛蕾一个人来取,否则就不露面。“我一个人,你也是一个人,很公平嘛。万一你给我设套,叫人来打我呢?”秦秋荣厚颜无耻地说。丛蕾怕秦秋荣耍诈:“让我单独来,你想都不要想,我宁愿不要。”。在两方的磋商下,大家?各退了一步,丛蕾带着小兰和郑虹抵达他指定的私人会?所,但没和他们坐在一起,在包间门外等候。“十分钟。”郑虹说道。丛蕾朝窗外环视一圈,戒备地拉上窗帘,免得有人偷拍。“你已经防我防到这种程度了?”秦秋荣恻然,“我只是想和你单独谈一谈,把心结解开。”“你把视频给我,过去一切既往不咎。”“真不追究?”“嗯。”“只怕你一拿到手,转头?就把我拉黑了。”丛蕾心里有这个打算,不过要安抚好他,肯定不能?实话实说,道:“不会?的。”“何必说这些假话,”秦秋荣失落地说,“温韵,你变了。”“如果?你连续被同一个人骗,你也会?变。”“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要故意害你。”“嗯,是我自己识人不清,我活该。”秦秋荣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不害臊么?丛蕾干脆丢掉废话,单刀直入地问,“你的视频呢?”秦秋荣目光一黯,掏出一个银色小u盘,推到她面前:“都拷在里面了。”丛蕾本以?为还要和秦秋荣纠缠一番,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有些猝不及防。“对不起。”秦秋荣的忏悔仿佛存着说不出的苦衷,“很多事?情,我真的是逼不得已,不是我自己能?做主的。”这种推卸责任的话术,丛蕾演戏时听?过千百遍:“秦秋荣,我也有我的不得已,可我什?么时候拉过你出来垫背?”每次她ng,秦秋荣从未有过抱怨,还会?鼓励她指导她,跟她一起磨戏,若不是把秦秋荣当朋友,她也不会?气愤至此?。“你不明白。”秦秋荣欲说还休,见丛蕾的一缕头?发?垂在额前,想替她捋到耳后,被丛蕾一下躲了过去。“你究竟想干嘛?”丛蕾问。“我承认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现在将功补过,你能?不能?原谅我?”丛蕾没有回答,叫郑虹检查了u盘里的内容,三人一刻也不逗留,秦秋荣跟在他们身后,看?样子是准备一起走,丛蕾制止道:“你等我们走了以?后再出来。”秦秋荣委委屈屈地回到原位。“秦秋荣没有要挟你,还不算太缺德。”路上,郑虹感慨道。说他坏,他可以?雪中送炭,说他好,他又?几?次三番地坑着她玩,丛蕾道:“总之我是搞不懂他。”他们走到地下车库,丛蕾被穿堂风吹了个透心凉,发?现自己忘了带外套,赶紧让小兰回去取,半晌,小兰抱着衣服飞奔而来,哇哇大叫:“姐,你猜我在路边看?到了谁?!”丛蕾一惊,难道又?是冷千山?“谁。”郑虹问。“蓝姨!”“这有什?么稀奇的。”蓝姨不是姨,甚至不是个女的,他本名蓝凯,四十岁左右,时尚圈的顶级大佬,因身姿妖娆,荤素不忌,被大家?在背后戏称为“蓝姨”。“不是!”小兰道,“不只是蓝姨,还有一个人。”丛蕾道:“你一次性把话说完。”小兰眉飞色舞地说:“秦秋荣!他上了蓝姨的车!”小兰在看?见蓝凯前,先看?见了一辆gcsavana,国内明星最爱用的保姆车,丛蕾之前跟她提过,她便伸头?多瞄了两眼,车门缓缓打开,小兰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将蓝凯的脸一览无余。在a市,一块广告牌掉下来能?砸死三个名人,小兰收回目光,然而没容她继续往前走,就迎来了真正惊掉她大牙的一幕——一个头?戴鸭舌帽,挂着口罩,包得严严实实的男人矫捷地窜进车内,蓝姨花枝乱颤地凑上来搂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