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瑛蹙着眉头说道:“父王,哥办的什么要紧事啊?大年三十都不让回家团员的?”
“你哥的事我从不干涉,不过你放心没有危险。”淮王摸了下她的脑袋,一脸慈祥地说道:“你哥又不是三岁小孩,他现在又跟正常人一样,你不用为他操心。倒是你,以后要多长些心眼,不要别人三两句好话就心软。这世上最难揣测的是忍心,最毒的也是人心了。”
看他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楚瑛心头有些不安:“父王,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淮王摇摇头说道:“你这些日子都在家里没出去,所以不知道。前些年江家有个掌柜贪墨了铺子的钱,被发现丢下妻儿带着宠妾跑了。谁想宠妾早与人有私情,两人将掌柜的杀了不知所踪。前些日子,有人在宿州的一家花楼见到了那宠妾。原来,那宠妾被情夫卖进青楼的。”
楚瑛听完后说道:“不管是掌柜的还是那宠妾都是活该,就是可怜了他妻儿了。”
所以说还是不成亲的好,风险太大。
淮王笑了下说道:“那掌柜的逃时比较匆忙,家里宅子没卖掉。他妻子将宅子卖掉再贴补上自己的嫁妆,将江家的钱换上。然后,带着一双儿女改嫁给了一个不能生养的男人,两个孩子现在都改姓了。”
楚瑛有些意外,不顾对于这个结局她觉得挺好的:“至少能活下去。”
淮王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你个傻丫头,你还真信啊?掌柜卷款逃跑显然是早有预谋,怎么可能会留下宅子给妻儿。”
楚瑛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笑的:“那他妻儿呢?”
“死了,吃耗子药没的,母子三人齐齐整整的。管着铺子的江四爷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自我了断他肯定会将母子三人卖到脏地方去的。”
大年三十跟她讲这么个渗人的事情,楚瑛心头很不安。她想了下,问道:“父王,是不是皇帝发现夜闯常家的人是我,已经派人来抓我们了?”
这件事一直悬在她心上以致连门都不乐意出了。当然,楚锦重病在床,现成的借口也不会引人怀疑。
淮王看着她,笑这说道:“胆子这么小,你让父王以后怎么将这一片的家业交给你啊?”
楚瑛很疑惑地说道:“家业怎么给我,哥呢?”
淮王说道:“阿瑛,灵水的事不能泄露出去,不然连你都要搭进去,所以你哥以后只能隐姓埋名。”
楚瑛心头一个咯噔,说道:“之前不是说好了说钟神医找到解毒的方法,出什么岔子了吗?”
“那是你哥一厢情愿的想法。到时候皇宫送个中了朱颜的人让钟神医治,治得好吗?治不好就露馅了。只有让你哥死遁,让替身盯着他的身份去死,咱们才安全。”
楚瑛很难受,她垂着头说道:“父王,就没别的办法吗?”
“有。”
楚瑛面露期盼地看着他:“什么办法?”
淮王笑着道:“裂土封王,只是你哥搞钱跟阴谋诡计在行,带兵打仗他不行。而且,我们身边也没有能带兵打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