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勉将头缩回去了。
马车很快出了城,往皇陵的方向而去。
顺王却是拽着他的袖子问道:“舅舅,你为何那么怕荣华,是不是她以前打过你?”
李勉一巴掌拍他脑袋上,怒骂道:“整日不学好就知道瞎咧咧。再敢乱说话,我打得你满头包。”
顺王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李勉的威胁对他来说压根不是事了:“舅舅,荣华真有那么厉害?”
李勉以前可跟兄弟两人说过楚瑛的厉害,见他不信也不愿意再哗哗了:“你既不相信,又何必问我?你啊最好亲自找我师姐去试一试,就知道我是不是夸大其词了。”
看他这样,顺王倒有些相信了。
秦王从外头钻进来正好听到这话,他说道:“舅舅,荣华是我们的堂妹。你叫她师姐,咱们这辈分就乱了。”
李勉却觉得他想多了,说道:“咱们各论各的就是,没必要弄那么麻烦。还有,以后不许再给荣华摆脸色,你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我。”
顺王不乐意了,说道:“舅舅,你为什么偏着那傻女人?你可是我们的舅舅,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李勉笑骂道:“你个大男人跟个小姑娘争风吃醋的,你不嫌丢脸我还觉得跌份呢!”
见他一心维护者楚瑛,顺王也不敢再挑衅他了。要知道李勉发起脾气来,他娘都压不住。
从京城到皇陵骑马来回要两天时间,坐马车大概三天半左右。不过现在外头冰雪连天的,会走得更慢。不过楚瑛也没什么事,靠在马车上休息,没想到这一靠下去就睡了。
走到半路,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掀开帘子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路有个大坑导致秦王的马车陷进去了。
楚瑛也被惊醒了,知道这事眉头跳了跳。这才出门多久就碰到两件糟心的事,也不知道这趟皇陵祭拜能否顺利。她还要院里政治中心,真是越挣扎越进来。
当日傍晚余信将一封信递给楚锦看,看完以后他就将信烧了:“跟对方说这个忙我帮了。”
至于是什么忙他没说,余信等人也没去追问。
同室操戈
腊月底雷鸣濮的学院也放假了,在家呆了两日就有同窗来相邀。邀他的人叫雷文昌,是国子监的儿子,哪怕不想在这寒冬腊月出门他也还是去了。
雷鸣濮是个谨慎有志向的人,烟花之地他是从不去的。说起来外人都嘀咕了,因为雷家四个儿子都没有定亲,雷明达跟雷明翰说是年岁小,但雷明霁与雷鸣濮两人却是同岁都十八岁了。只是雷明霁不愿定亲,一是没碰到喜欢二是雷老夫人偏心又有心思叵测的曹姨娘母子三人,怕连累道女方所以他一直拖着不定亲。而雷鸣濮则是想等考中进士,然后选一高门贵女。
别看他们母子在国公府内颇有地位,但门第与他们相当的根本不会将嫡女嫁给他。而雷鸣濮吃足了庶出的苦,发誓想娶个门当户对的嫡女,所以亲事也搁置了。不过曹姨娘已经给他相中了一个各方面都让他满意的姑娘,只待他明年会试榜上有名就去姑娘家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