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鹞鹰什么都没表露出来,反问道:“还有别的么?”
“给。”
一台悍马车车钥匙被此人拿了出来:“尽量别把车毁了,这儿不是咱的地盘,补充起来不方便,特别容易被人揪住尾巴。”
“嗯。”老鹞鹰用鼻音应答着。
“那行,我先走。”
他刚要转身往外走,老鹞鹰直接将手搭在了此人肩膀上,他回头问道:“姚爷,还有别的事啊?”
“天黑前,把所有和你有关系的人都带出去,万一我要是折了,肯定挺不住。”
他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可这句话一说出口,那人立即转身,似乎怕让这个男人看出什么似的,转身就走。
“什么味儿?”
“什么味儿这么香?”
那人走后,壮汉才让这股小快乐独有的气息给勾搭醒,等他看见桌面上的紫色植物,一把就抓了起来,放在鼻子前用力的嗅着!
“白金,这是白金啊,姚爷!”
“这在咱们这儿是能当钱使的硬通货啊!!”
老鹞鹰都没回头,趴在窗口抽了一口手里的烟,回应道:“抽吧,我不是和你们说过么,只要离开了佤邦,你们想干什么我都不管。”
“哈哈哈!我他妈一个牵驴的,竟然有一天能抽白金!”
这货卷好了一根旱烟,得卷了大拇指那么粗、和雪茄一样,一口下去,刚想往椅子上坐,直接就让这股烟给顶起来了,扭过头‘哇’一口就吐了出来,吐了满地带着恶臭味的绿液。
老鹞鹰赶紧过去将那根旱烟抢了下来,骂道:“傻逼吧!卷这么粗,你是打算直接过量么?”
突然躺在地上昏昏沉沉的壮汉,抬手指了指老鹞鹰手里的家伙,姚四海笑了,他慢慢撸起袖子,亮出烂呵呵的胳膊:“你跟我能比啊?老子现在这样,能扛医院的麻醉师一针,还咋地不咋地,你行啊?”
哕!
他再次吐了出来。
“唉。”
老鹞鹰叹息一声,拖拽着此人,往开着门的卫生间走去,随后,用嘴叼着烟,从墙上摘下了花洒,将水温调整到最凉,照着壮汉脑门浇了下去。
那一秒,在佤邦企图对佤族姑娘图谋不轨的家伙也醒了,他看见厕所门口的老鹞鹰正往壮汉身上浇水,问了一句:“姚爷,您这是干嘛呢?”
老鹞鹰叼着烟:“给他降温,防止过度亢奋下血流速度过快而造成脑出血。”
这就是道友的世界,他们每天都用各种不同的方式祸害着自己,又在死亡即将降临之前,拯救自己。
他们在生与死的边缘来回横跨,每一次与死神擦肩,都会成为下回嗨大了以后,与道友吹牛逼的谈资。
老鹞鹰瞧着眼前人在凉水冲刷下脸色正一点点变正常,这才重新将花洒挂上,随即用湿漉漉的手将嘴角的烟夹了出来,那时,一整根旱烟长短的烟卷只剩下了烟屁,就这,姚四海还嘬了两口,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浪费一口都是罪过。
挂好了花洒,让水流不断冲刷着壮汉的身体不关,老鹞鹰又走回到了窗口,看着B2酒吧的招牌,露出了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