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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已经冰冷的身体被被放在棺材里。
母亲漂亮的容貌变得好陌生,好冰冷。
四周摆放着前来吊唁的宾客们送来的白色的花朵,母亲双手被入殓师摆放在胸前,那双浓绿色的眼睛轻轻地闭在一起,再也不会睁开。
尼采安安静静的站在母亲的棺椁旁边,吊唁的宾客们纷纷离去,母亲很快就要被下葬了。
父亲罗兰牵着尼采的手掌,站在棺椁的一侧。
直到夜深人静。
佣人们列队恭恭敬敬的站在大厅两侧,等候主人家的命令。
父亲突然松开了尼采的手掌,缓缓地走到母亲的棺椁边上,摊开手掌抚摸母亲了无生气的面颊。
“尼采,”
父亲罗兰的声音在大厅里沉沉的响起。
尼采没有说话,父亲的面容无比的沉痛,像是被乌云笼罩之后的压抑的天空。
罗兰继续说:
“男人其实不该有感情,尤其是我们这种家族的男人。”
“爱情是一切痛苦的根源。”
“你妈妈走了之后,我会觉得好孤单。”
“你说,爸爸该怎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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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先生,韩先生,公墓到了。”
司机转过头,看着尼采和韩森。
韩森点点头,先下了车,走到尼采那边把车门来开,然后牵着尼采的手掌,把他带了出来。
“你先在这等我。”
尼采看着韩森,沉声说。
韩森点点头,站在了轿车的边上,也没有坐回车里。
尼采看了韩森一眼,然后转头,不带表情的走到父亲罗兰的墓前,静静的看着墓碑上罗兰英俊的脸孔,伸出手指,指尖在罗兰的照片上摸了摸,然后放下手上抱着的花束,放在罗兰的墓前。
“爸爸,你留给我的,都被毁了。”
“可是我觉得我真的在活着。”
“爸爸,我现在一点也不寂寞。”
尼采在胸前缓缓地画了一个十字,眼睛轻轻地闭了起来。
不远处,韩森身姿挺拔的站在轿车边上,深邃的视线停放在尼采的高挑的背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