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备炒菜的时候,又先出来瞅几眼,发现人不在客厅了,于是往院子的方向走了几步,透过窗户,看到郁乐拿着花园水管在沖洗鞋子。
“这是从小训练在野外生存的人吗?”元菘皱眉,“明明五体不勤,常识看着也不多。”嘀咕声落,眼见那只倒霉鞋子就被郁乐用最大的水力给沖飞了。
元菘没忍住笑出声,但隔着玻璃,院子里的人没听到声音,于是下一秒,他就看到郁乐着急忙慌地丢下水管,跑去拿鞋子,然后就被“飞”起来的水管滋了一身水。
“不是五体不勤,不是常识不多。”元菘咬咬牙,“而是这货是故意的。”
背后的门被推开,郁乐拿着鞋,全身湿漉漉地滴着水,闻声转过身,脸上出现几秒钟的‘我是故意的’后就是愕然无辜,开口就是,“你家的水管水压太大了。”
是的,水管的错,还是我家的,所以是我的错。
元菘一脸无奈地看着他,走过去,捏着郁乐后脖颈,拎着人往屋里走,咬牙切齿,“您说的对,真是太对不起了。”
暗戳戳的小把戏被拆穿,郁乐歪起头看他,有点不爽,但下一秒鼻子先发出抗议,“阿嚏——”
他自损八百,敌方未伤分毫。
等换完衣服下楼,又被元菘按坐在沙发上擦头发,听到元菘念叨,“你要是不会洗,早说不就行了,干嘛逞强。”正要开口,又听到他叹了声:“我早该想明白的,你以前连袜子都能穿错……”
“行了,我错了。”郁乐闭着眼,补充,“力道太大了,我跟你有仇吗?”
道歉还这麽大爷的,也只有你了。元菘内心这样想着,但手上的动作放轻了许多。
郁乐打下手给元菘端菜上桌,倚在桌子旁,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元菘,你说,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养活一个十二岁的小孩,难不难?”
元菘在厨房里闻声,想也没想地说:“难讲,要分情况。”
“小孩在外地长大的,饮食,语言都不同,而且青年也没有很多钱,还在读书,难吗?”郁乐走近到他身边,在元菘示意下,抿了口他舀起来吹凉的汤,“刚好。”
元菘关火,才回答他的问题,“那应该挺难的,说到底就是一个学生带一个快到叛逆期的小孩哥,沟通是最大的问题,还语言不通。”
“挺辛苦的。”
眼角余光瞅见郁乐点了点头,问道:“你干嘛突然问起这个?”
郁乐觉得这个没什麽好隐瞒的,于是跟他讲了韩溯跟段起思相识的渊源。
“那韩溯挺牛的。”元菘望着天花板感叹,“我有时都能被你气炸,他还能把一个小孩养的……”话音未绝,肚子先收到一记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