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怀里人就停止了动作,但即使这样,郁乐感觉那个位置依旧痛到他恍惚以为伤口裂开了般,低头一看,对上元菘的眼睛。
“知乐,你开枪时,在想着什麽?”话音落地,圈着腰的劲又大了不少,絮絮呢喃着,“当时有没有想起我……”
郁乐蹙眉,思绪慢慢回拢,问他,“你今晚去见了谁?”
元菘没立即回答他。
书房内的空气陡然间就寂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少顷,郁乐听到元菘咳了声,“曾经的工作伙伴,那个我跟你说过半路退出的学长。”
郁乐缓缓地哦了声。半晌后,说:“起来,去喝杯凉茶,你可能感冒了。”
“你帮我泡。”
“那你松手。”郁乐声音无奈。
郁乐不知怎的,感觉元菘出去一趟后,变得非常黏人,之前也黏,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浆糊跟520胶水的区别。
郁乐抱着衣服,不带考虑地踢出一脚,结果就被元菘撚住,金鸡独立的姿势只维持了一会,他扶着门槛,忍无可忍道:“我是要去洗澡,又不是离家出走,你至于吗?”
元菘挑眉,显然相信这个说辞,但不打算放手,“一起洗,我可以再洗一次。”话落,衣服就朝他脸正面袭来,低头看着脚边那摊衣服,讪讪改口,“我看着你洗……”
话音未落地,脸部突然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痛,擡眼,又收到郁乐飞过来的一记眼刀,势必有要将他厮杀得片甲不留的趋势。
元菘不急不慢地松开手,弯腰捡起衣服,“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我在门外等你。”
手上一空,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元菘讪讪摸了下鼻子,暗呼幸好当初选了质量好点的门,不然经不起郁乐几次摔打。
经过这麽折腾,郁乐一时半会估计会呆在浴室不想出来,这也好,方便他去看林寒给他的资料,以及消化张禹明跟他讲的那些事情。
在林寒离开后,他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于是拨通了张禹明的电话,对方听到他想打听郁乐的事情时,当即挂断了他的电话,没多久,又拨了回来。
张禹明劈头盖脸地问:“你突然想知道这些干嘛?”
“两个人就这样好好的,不好吗?”
元菘一旦要开口,下一秒就被张禹明打断。
终于在张禹明连环攻击下寻到他喘气的空隙,问他,“郁乐右腹部的枪伤,他说是自己搞的,但我不太想相信。”至今为止,他始终觉得郁乐瞒了他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