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拔开易拉罐环的动作一顿,擡起头,一脸认真,“我事业为重。”
不出意外的,他听到林寒发出一声轻笑。
“那你是看到什麽了,以至于躲到这边来?”
余白嘴巴微张又倏地合上,改口,“诶,每个月有那麽几天是会eo的……”
“从生物学来讲,女性因为有月经,所以受激素影响会有周期性的情绪变化。我没看错的话,你生物学的性别是男的。”
言外之意,不想说就别说,扯这麽烂的借口纯属侮辱人的智商。
余白抿了抿唇,瓶上的水珠冰得手指通红,但他似乎不受影响般,反问林寒,“林秘书,那你来天台干嘛?”
“脑壳疼,吹吹风,清醒下。”
吹风只会让头更痛。余白这样心说。他没出声,林寒也没出声,天台顿时又只剩下呼呼的风声。
“我晚点要去见个人,但不知道要不要见?”林寒突然开口。
余白挑眉,“听你这麽说,你是答应见面了,但此刻后悔了。”
林寒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就找个借口放鸽子吧。”
林寒扭头看他,没想到余白这麽爽快,果然下一秒就看到余白脸带歉意地讲,“我,我偶尔这麽做。”
你这个语气听着可不像是偶尔的意思。
“我听一些老同事在说,最近有个小警察跟他们打探事情。我好奇凑过去听,发现他们口中的那个小警察……”
林寒侧擡眼,盯着余白的表情,发现他颊肉在抖,嘴角微勾,“敢做就要敢当,你既然都想着去打听了,就得承担被人抖出来的风险。”
余白捏着易拉罐,皱眉嘀咕,“我们讲好的,不要讲出去。”
林寒啧了声,心说藤条不打自己身上真的就不知道疼,“你可以随便放别人鸽子,那别人同样也可以不遵守承诺。”
余白努了努嘴,不吭声。
半晌后,他出声,“郁乐让我找的,我也没想到他要查的案子这麽隐秘。”顿了下,补充,“不过不隐秘了,我的权限突然能看到这起案宗了。”
“那这不是很好吗?你也不用到处打听了。”林寒漫不经心的用手指勾画易拉罐上的北极熊图案。
话落,余光就捕捉到余白苍白着脸,跟他一开始跑上来天台的神色如出一辙。
眉毛微挑,假装没看到余白的脸色,追问道:“怎麽,看到不好的东西吗?”
余白没立即回答他,反而保持着看天空的动作。